你。听国师说当初杨慕珂会离开灵素，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你。」

    周谅垂摸摸阿贵的紫，浅浅微笑应说：「这我知。我知你们都对我好，不过，我觉得哥哥边有那个叫明蔚的傢伙了，而且还有他娘亲的事要心，我不希望哥哥再为我心。唉，要是能一直不大就好了，但是现在也不错，我还有师父。师父我会好好孝顺你的。」

    姚昱凡就像个不求女儿回报的老父亲，所以他也真的不敢相信周谅那番哄他开心的话。他馀光看周谅把罩摘了，失明的左，睛周围的肤都治癒到看不当年狰狞的伤痕，但眶里有颗浅灰晶石，那是他特地找了适合的灵矿，再打磨成义给她安上的。

    「你怎么摘了罩？」

    周谅仰视他说：「当初也不知为何，我跟师父说想要一颗这样泽的义。和哥哥重逢后我就明白了，虽然很多事还记不起来，可我心里都有他的。还有，也记起了姥姥的事。姥姥是被哥哥的假娘亲杀死的，我修炼却不是为了报仇，只是因为贪生怕死，我想生不老，想变得厉害，生死不再由他人拿。但现在慢慢会到，即便有时生死不由人，但我的心是由着我的。我想，哥哥一直护着我，也不是因为对我有愧疚，以为自己娘亲害死我的姥姥，而是他希望我自由自在活着，他真心当我是妹妹一样着我，我也敬着他。将来就算我有机会向曾伤害我的人讨公，我也不会沦落到只是为了仇恨活着。何况现在，我还有师父你。」

    姚昱凡拿了周谅手里的罩，跪了单膝替她重新系好，他说：「往后我再找更好材料帮你义，这个就先这样吧。」他表面淡定，心却得老快，这傻徒儿忽然说这些什么，害他心慌意的。

    「师父。」

    「什么？」

    「你看到我这隻睛，会心疼？」

    姚昱凡望着她另一隻完好的睛说：「要是被我知是谁的毒手，我要那个人付代价。」

    周谅像是扯了嘴角笑了：「不用师父脏了手，我会亲自己讨回来这笔帐的，等我一切都记起来。佛家虽然有句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我却觉得有些事不能就随便算了。」再说她也不修佛。

    姚昱凡起：「你什么都好，有为师在，没人能再欺负你。有人欺负你，你就叫阿贵电他，电到焦脆，分一分餵妖兽。」

    周谅哈哈大笑：「我就知师父对我最好，不过没想到你也能说得这么狠啊。」

    姚昱凡轻哼一声，望着前方继续赶路，心想能有这么一个活宝似的徒儿也很好。当初他并没有要收周谅为徒的意思，周谅想拜他为师，求了他好一阵，那时周谅真是什么方法都试了，还不惜在他面前可怜的样说：「我知我瞎了一隻又受伤，也不晓得将来会怎样，但还是一心修炼，求你不要嫌弃我。如果因为我是女的缘故，那没关係，你把我当男吧，我从来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女的就该如何，以后我天天扮男也可以。」

    那时候周谅为了拜师说了不少荒谬的话，姚昱凡当初觉得这小姑娘真是天真可，也有些可怜，他怎么会嫌弃呢？不过是担心将来周谅遇到从前师门的人会有麻烦，他也并不介意世俗间讲的男女有别，其实只是不同罢了，在他里是男是女也差不多。他要是真的担心，一开始就不会收周谅为徒了。

    他只是不忍心看这孩再受伤害，周谅真的掉泪时，他慌忙答应收她为徒，也是见不得她哭。他细心照顾、教养的徒儿，岂能让别人再欺负？

    姚昱凡轻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瞎心的老父亲。不知杨慕珂以前和周谅相时，是不是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