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曾经恋慕那青年的晏清来说，那场景就太残忍了吧？嘉杏知蓝晏清已经和从前不同，但他并不打算告诉蓝晏清今日摆摊的事，他永远都不会说的。

    「那是你昨晚──嘖，都你害的啊。」

    蓝晏清瞄了厨房那张

    嘉杏在厨房守着燉汤的火侯，饭也炊好了，他间着无事就些手工，拿以前乾燥的木料削成竹筷，他喜这些事，削来的筷特别合蓝晏清的手形。这就像蓝晏清说的，他们一同修炼，互相照顾。

    「呵啊……」嘉杏打了一个呵欠，走到窗边伸懒腰，察觉厨房门有动静就走了过去，蓝晏清带着浅浅的笑意站在门看他，他满心喜的喊：「晏清，你来啦。」

    「嗯。你呢？都还好么？」蓝晏清将已经和自己差不多的嘉杏搂到怀里，抚摸其后背、后颈，往嘉杏角亲了，他说：「好像瘦了？」

    嘉杏回到沁泽的住，把买来的材逐一理好，蓝晏清关就是这一、两日的事吧，他想些好吃好喝的迎接晏清。

    嘉杏愣了，有混，但仍报上名字：「我叫嘉杏，不过不会常驻于此。」

    灰眸的青年说：「本来只是在这城里稍微歇一就要走的，没想到吃完早来逛能发现你的摊，真幸运啊。请问友如何称呼？我叫杨慕珂。」

    杨慕珂还想继续聊，他后却忽然晃一白亮的影，一个眉发霜白、冰蓝双的大男人拉他手肘将人提起，再牵住手说：「一早就跑不见人影，原来是在这里。」

    「对了，刚才跟那老闆买的酒心糖，你尝，这里裹着梅酒，我们之后也来吧，回岛上也让他们尝尝……」

    ＊＊＊

    「呵。」

    那灰眸的青年有特殊的气质，让人难以心生厌恶，甚至很自然就会生好，也怪不得晏清会喜上了，就连那个白发的妖也是。不过嘉杏丝毫瞧不那白发妖的来歷，的确是像蓝晏清讲过的，莫测。

    看来真是让他遇上了那位小师弟和白发蓝的妖，他默默望着他们走到巷，妖牢牢握着那青年的手，彷彿全副心思都落在青年上，不仅仅是佔有，而是依恋，只是牵个手，除此之外没有特别亲暱的举止，却让他看得有些脸红。

    杨慕珂皱眉笑应：「我没事啦。」

    沁泽着绵绵细雨，嘉杏今日用野蔬、蕈和一些剔好刺的鱼了炊饭，再用其他的料燉蔘汤，那棵老蔘还是他前阵亲自到百里外的山里挖的，得拿红线打结綑好免得它溜走。

    灰眸的青年和白发男人渐渐走远，嘉杏微笑目送他们离开，心得很快。他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蓝晏清提过的那位小师弟也是灰眸、单边的颊上有酒窝，被一个白发妖拐跑了，可晏清的师弟不是叫盛雪么？对了，晏清似乎也提过那师弟后来名字都变了。

    清明时节，城里或城郊都不乏游客扫墓后访友、踏青，嘉杏採买完就返回沁泽，心里除了思念侣，也还想着稍早的事。

    蓝綃留的府格局很大，像座皇，只是那么大的地方他们俩也用不上，平时都会将它缩减成寻常人家的屋宅，闭关的时候再放修炼专用的居室。

    「晏清。」嘉杏忽然非常思念蓝晏清，已有几个月没见上一面了，虽然他天天都能受到蓝晏清的气息。他扫了摊位，托那青年的福，他今天带来的东西被买走了不少，还是收摊吧。

    「一早不是还咳了一声？嗓还哑着不是？」

    嘉杏一一介绍并报上价钱，他卖的药虽然未必是上乘，但药材品质都是极好的，青年似乎也瞧得来，把那些药材都收了。

    「嘿。」杨慕珂心虚笑了声，回对嘉杏说：「这是我侣，今日一遇也算有缘，很兴认识你，嘉杏。」

    白发蓝的男人说：「走吧，你穿得太少，清晨的风还很冷的。」

    嘉杏觉得以后大概也不会再碰上他们了，不过心还是有些复杂和不可思议。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记得蓝晏清当初说过的所有事，所有关于那小师弟盛雪的事，因为他很在意蓝晏清，而蓝晏清曾经在乎的人事，他也不经意就放心上了吧。

    假使他是棵孤单的杏树，他大概也会希望那个灰眸青年多来亲近自己，或是自己去找对方朋友，他说不上原因，可是光看到那个青年和白发男人并肩走在一块儿，自己也想跟着微笑，好像他们就该那样。

    青年看巷里好像没什么客人，其他摊位也没来摆，乾脆蹲在摊位前继续聊：「你常来这儿卖药么？我瞧你这摊上药材也不错，这个跟这个，还有这个都多少钱呢？我想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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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杏回说：「是结实，你闭关的时候，我也没落修炼。对啦，我了一些你吃的，等我一，我再去炒两个菜来，桌上有罈酒，晚一起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