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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殺人夜(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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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瀾聽了連忙致歉,"表姊對不住,我不該問。"

    裴清一語挑破厲封敖的罩門,又接著說,"靈蛇真君自蛇族的名門,必是自幼培養起,與你我沒什麼兩樣。你千萬不要小覷他,否則有得苦頭吃。"

    小殿這才想到她還沒回話,"其實我不了解她,我自小不在她的邊長大。"

    因為蛇神的份,才讓母神如此為難嗎?小殿心想,她的前世只活了十六載,希望今生能活得久一些,她想看看前世來不及看的風景,她想陪著靈蛇真君很久很久,久到她們的孩已經長大成人,不再需要她們。

    小殿那端有一座縷金海棠紋楠木步床,一床湘妃綾被,床上鋪著保的紫貂,看得來是她睡慣的床。

    她總覺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不小心被她忽略,她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裴清點頭,"我也是作此猜想。"

    裴清與厲封敖彼此互望,裴清猜想跟厲封敖差不離,那封信必然是她著的關鍵!她們到了百谷山腳,發現整座百谷被移動過,兩人臉同樣鐵青。

    那個藍蓮心的孩打了一個噴嚏,"阿嚏。"他讓靈蛇真君收六層妖塔中過夜,他與小殿相隔一座黝黑發亮的柵欄,他這端只有一張草蓆跟一件填充鴨絨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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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退回,就是未進百谷便把信燒掉。"

    裴清淺的眸倒映著熾烈而躍的火光,火光將那麗的臉兒鍍了一層金光,她溫婉恬靜的模樣,正是厲封敖最喜歡的模樣,剛才那境,幸好他最心愛的人兒毫無損傷,真讓他後怕。他見裴清對他淡然一笑。

    雲瀾的眸驀然銳利,他緊握著那個裝著糖貽的錦袋,在忍不住難過時,他就拿一顆糖來吃,遙想總是幫他把錦袋放滿糖果的父親。

    厲封敖想了想又說,"說不定真有個藍蓮心的孩,想來平安無事。"

    小殿的目光凝在她玉般的手指上,她一如往常地染了嫣紅蔻丹,亮麗的指甲是如此之刺,令她不自覺蹙了眉。

    雲瀾久等不到回答,自己給自己圓場,"阿姨那樣驚豔的人,想必一時半霎也說不清楚。"他拉了拉鴨絨被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

    只是淡然笑容裡的話相當嚴肅,"你是不是太小看靈蛇真君,只因他前世死在你手裡,你便當他是蠢貨嗎?靈蛇真君是受暗算死在他們自己人手裡。你怎麼不見他被抓姦、依舊自持風度,當機立斷只有他死,袖月才能全而退。"

    裴清這時的笑容溫和了許多,"嗯。"

    ***

    厲封敖一面燒信,一面忿忿不平說,"這個靈蛇真君簡直是禍害!"

    一如她已經長大,母神不再需要擔憂她。一生說長很長,說短也很短,她由衷期盼母神能為自己好好的活一回,不要為難自己,不要連笑都言不由衷。

    "袖月旁有此能耐的人是。"厲封敖未說完,裴清已經接了話,"是靈蛇真君。"

    忽然間他聽見小殿問他,"你的母親是怎麼樣的人?"

    他見小殿仍有閒心染蔻丹,一面哼著歌,他也跟著笑,只因他想起他母親也會這麼哼著曲哄他,那個對她愛的人心腸軟得如一汪的絕,可惜他再也見不到她了。

    厲封敖先開,"你封谷受反噬,是那時收信讓惡臭薰著,一閃神,整座山谷就被封某座法內,"

    "那兩人趁摔斷心,惡臭瀰漫,須臾間便逃谷,這件事本來讓我匪夷所思,可是跟剛才的事串在一起,真相便浮面-他們是利用封住百谷的法逃竄、才有可能在一瞬間就了百谷。"

    裴清讓厲封敖點了火,燒掉這封信。

    小殿這時才漾開一抹笑容,"明明是我先問你,有什麼好抱歉呢?"她開始回想母神這個人,她在父君的記憶裡看她,覺得她得不可方,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與慵懶。除此之外呢?刨除外在,母神是什麼樣的人呢?

    此時,小殿的母神,桑榆一縞素,神憔悴地拉著一匹馬。若有人問,拉著馬什麼呢?

    雲瀾回,"她有點傻氣,心地善良,只要覺得對我好的事便奮不顧,從來不計較後果。"

    雲瀾覺得自己說得太多,於是反問小殿,"表姊呢,覺得阿姨是怎麼樣的人?"

    小殿說,"我只知她是一個好人,得太多決定都是迫不得已,有時候我都替她為難。她的話不多,對她喜歡的人向來細緻微,我知的也就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