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才有人走向前來收拾。那位人機靈得緊，一面收拾一面問，"凌菲殿，可要撤換廟祝？"

    "就是把他碎屍萬段也於事無補。"凌菲緊蹙著眉，一手撫著肚。"首要之急還是找那個孩！"

    說得正是她腹裡的孩，這孩其實是先蛇神陌與紀靑之，那顆永遠也孵化不了的石。

    她得到澄石之後，偶然間將澄石與石放在一塊，石居然慢慢變回了正常的模樣，只是石裡頭的孩虛弱得很，她才將石放她的腹中溫養著。

    那日駱萍兒被白蛇真君吞噬，石裡的孩為了救母以魂魄離體，從此失去落。

    凌菲比剛才更顯得焦躁不安，她壓著微凸的腹，卻完全不見石反應，"傳令去，一定要在我壽辰之前將她抓回來。"

    ***

    這天天氣清朗，風光明媚，樹影歷歷倒映在河裡。這裡是慶縣的上游，住在慶縣與游齊縣的老百姓大多捕魚維生。靈蛇真君在這裡考察了數日，小殿笑著瞥了他一，"這麼上心，哥哥是要捕魚維生了？"

    "有何不可？那我的娘要學的可多了，要學補破漁網、還要洗衣服、煮飯燒菜、張羅家裡大小事。"

    小殿手一攤，笑得瞇縫著，"我只負責吃飯睡覺。"

    靈蛇真君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地說，"那你可要吃飽睡飽，把自己養好。"

    "那煮飯燒菜、洗衣服、補破網誰呢？"

    "誰都輪不到你，放心吧。"靈蛇真君的神打量著正在刷鍋的雲瀾，惹得雲瀾起了一背的雞疙瘩。

    雲瀾曾說他很能幹，弟妹都是他照顧的，如今也只好認命地河，用那雙小小的手捕魚。

    靈蛇真君剛把白米煮鍋，正把衣襬腰帶，準備河捕魚。能幹的雲瀾說話了，"夫，別來，忒冷，三條夠吃了吧？"

    魚烤好了之後才知雲瀾不吃魚，他不過吃了白飯拌一些野菜，細嚼慢嚥吃得津津有味。

    靈蛇真君狹長的鳳閃過興味，隨問了，"哪有狼妖不吃呢，你還在長體，不吃怎麼行！"

    一條烤好的魚現在雲瀾面前，雲瀾連忙把魚還給靈蛇真君，"夫，你別作我了，我跟著我娘茹素已久，不沾葷腥。"

    靈蛇真君順著他的話問，"茹素可以開殺戒嗎？"

    雲瀾眨也不眨地回，"我只是茹素，又不念佛，那裡有什麼妨礙。"

    讓茹素的人殺生怎麼想都不妥，於是小殿開了，"哥哥，次你抓魚吧，讓雲瀾煮飯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