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捌、兩相悅

    她哭了許久，終於止了淚，這時才發現她處在一顆透明的珠裡，任她怎麼敲，好像都不會有人發現這串佛珠似的。

    她看見自己仍在那個偏僻的裡，她的前仍見那副漆黑的骨頭架，另一側是摺疊整齊的袈裟，她仔細地回想居然想不來她是什麼時候被抓進佛珠裡，只記得一陣強光帶她看了她的前世，然後她便莫名地處在佛珠之中。

    她知著急也不過枉然，於是在佛珠裡坐了來，反正她帶著糖貽，肚餓時可以吃糖果腹，還可以一邊修練一邊打發時間。

    雲瀾用自己肚餓的時候來推估時間，不到一天光景，說時遲那時快，又來一陣光芒，光芒散去之後雲瀾才看清楚那副骨頭架纏繞了許多銀絲線，然後陸續長來，不久骨頭長成了一名俊俏的男。他睜了，伸手來在自己的臉上，將自己成了貌岸然的老人模樣，那壯的軀逐漸變得瘦弱老邁，然後穿起僧袍。

    這個人雲瀾見過，正是果慧大師！

    她見果慧大師拿地上的泥成了人形，然後倒進了一種粉末，緊接著紮一銀絲，最後了一氣，那人偶活了起來，儼然是她的模樣，雲瀾嚇了一大！

    她聽見果慧大師對她說：「阿瀾，你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這聲音就是附在阿瀾叔叔上另一個人的聲音，他叫她阿瀾間接表明了他的份。她試著話：「叔叔，你害死了我，又害了阿這麼多世，如今你又想幹嘛？」

    果慧大師頭也不抬便回話：「能幹嘛呢？只有不斷地消磨寂念，你才會成為無主之，最後變成我的！」

    雲瀾想起阿瀾淒慘死去，緊接著是阿被折磨的幾世，忍不住反相譏：「我就是我，永遠也不會變成你的。現在還是白天，你怎麼起夢來？」

    果慧大師正要將那個雲瀾人偶放，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大笑：「白日作夢，真是一個好主意！你說我送一個夢給寂念如何？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中有假，假中有真，這種最是難辨，即使知了也防不了！」

    果慧大師揮一揮手，那人偶化作了一光消失在遠處。

    此時寂念早已從山走，他整整一天都在找雲瀾，如今星月黯淡，夜幕沉沉，他的頭頂僅餘一個小小的天井能窺見一星半點兒的月，其餘都讓濃蔭的樹葉遮住。

    夜間的風帶著沁骨的寒意，幾隻烏鴉劃破了夜間的寧靜，呀呀叫了幾聲，衝破了那片樹蔭往夜空去。

    他不知不覺想起第一次遇見雲瀾的事，也是一個與今天沒什麼兩樣，月黯淡的夜晚，有一個莽莽撞撞的靈魂急奔而來，撞到前方的那顆樹掉了來，那靈魂化作了一個小孩，捂著撞到的頭在他的前嚎啕大哭。

    他正想著是不是應該無視她悄悄地離開，不料被那孩扒著腳：「大師，相逢自是有緣，不如您收留我吧！」那雙淚漣漣的大不知怎麼把他瞧得心軟，他還沒想好怎麼拒絕她，已經如獲珍寶般將她捧在手心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