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句悄悄话

    陈燃特意看了一这张试卷的名字。

    程音，这个篡改他历史的中生，他记住了。

    家会结束后，家们没有着急走，凑在讲台边挨个跟班主任。陈燃没有走，等着一会儿跟班主任打个招呼。

    半个小时后，这间教室才空来。

    张跃海收拾好东西，把教鞭夹在腋，正要往外走，看到教室角落的陈燃正朝他过来。

    不用多想，张跃海几乎都认定这是程音的哥哥。

    他放教鞭，嘆着气说：「你家姑娘可真让人疼啊。」

    陈燃脚步一顿，眉梢微挑：「我家姑娘？」

    张跃海没等陈燃走近就接着：「你这个妹妹都三了，她的成绩要好好重视一了。其实你家姑娘聪明的，就是学习不踏实，学习习惯也没有培养好。」

    陈燃在张跃海面前站定，说：「老师，我是陈燃。」

    张跃海突然噎住，从上到打量面前的人。

    这傢伙怎么跟程音那么像，看起来跟亲兄妹似的。

    「陈燃？你来报导了？」

    陈燃，再次确认。

    张跃海半张着嘴，尴尬地笑了笑。

    这学期班里要来一个转学生，张跃海作为班主任肯定是第一个知的。

    国家队的运动员，世界冠军，成绩斐然。

    虽然张跃海不瞭解击剑这项运动，但他也知这得是位天之骄。

    然而不久前，陈燃被国家队开除。这消息还没放来，但是既然要把他去读书，三中的校方肯定是瞒不住的。

    所以，这位转校生已然二十三岁。

    张跃海教了一辈中，带的学生都是十五岁至十八岁，遇到这二十几岁的，他一时还真不知怎么。

    「呃……陈燃是吧……」张跃海手指摸着讲桌边，打量着陈燃，突然想起什么，问，「你的是怎么好的？」

    陈燃嘴里冒一声低哼，听不是冷笑还是应答。

    「假肢。」

    程音躺房间里看了两集动漫后，客厅里终于传来走动声。

    她立刻放手机，翻开课本，有模有样地看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外面没动静了。

    程音坐立不安，偷偷跑到客厅看了一，程声正坐沙发上看科学期刊。

    不对啊，这不像程声的风格，看到她的试卷怎么会这么平静？

    难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程音缩回脑袋，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关上门。

    就在门只剩一指距离时，坐在沙发上的程声突然说：「晚上吃什么？」

    程音：「……」

    她重新打开门，磨磨蹭蹭地走到程声边。

    「麻辣香锅。」

    程声抬跟厨房里的阿姨吩咐了声。

    程音珠转，不敢停留在程声上，只能暗戳戳地从电视屏幕上看他的倒影：「今天家会说了什么？」

    程声这才抬，转看着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