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去！」

    正好这时，陈燃从教室里来。

    程音听到脚步声，以为又有同学过来了。一看到是陈燃，立刻朝他走去。

    「哥哥！」

    陈燃脚步一顿。

    「？」

    程音抹了一把泪，三两步躲到陈燃后，探看着程声。

    「你今天就算想打死我也要先从我哥哥尸上踏过去！」

    程声：「？」

    陈燃：「啊？」

    程声突然安静了来。

    在看到陈燃的那一刻，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甚至真的开始怀疑程音是不是找到亲生哥哥了。

    更可气的是，程音拉着陈燃的袖，地说：「就是这个人要找我麻烦，哥哥。」

    陈燃笑了笑，还作势把程音往后挡，不急不缓地说：「兄弟，我家姑娘还小，别跟她计较。」

    程声：「……」

    你家姑娘？

    你家？

    得，这真的六亲不认了。

    程声隻把陈燃当作中生，懒得理他。

    扭走了两步，程声见雨势越来越大，又转把手里的雨伞扔给程音。

    「程音，你好自为之。」

    程声的影消失在楼角，陈燃才问：「这个就是要找你麻烦的人？」

    程音：「嗯。」

    陈燃看着她手里的雨伞，已然明白这小姑娘拿他当挡箭牌。

    「小姑娘，你诳我呢？」

    他声音那几分调侃，尾音轻轻落，让程音既心虚又脸红。

    她珠转，刻意扯开话题。

    「你今天说你的双断了，怎么回事啊？」

    陈燃望着走廊外的雨天，漫不经心地说：「车祸。」

    小姑娘刚刚哭过，声音还带着哭腔，细细的。

    「这么惨？那你现在已经恢復了吗？」

    陈燃本想就此打住，但低见她望着自己的双，悲戚得跟观音菩萨似的，玩心一起，又说，「我努力复建，医生都说这是个奇迹。」

    程音连一周前补的作业都不记得自己写了什么，哪儿还记得上学期的试卷，「那影响你正常生活吗？」

    陈燃靠着墙，躲在影里，程音本看不见他促狭的笑。

    「不影响，能跑能，说不定还能去参加个奥运会呢。」

    一秒，程音抬嫌弃地看着他。

    「你可醒醒吧，先把大学考上再说吧。」

    陈燃：「……」

    程音觉得自己似乎无意间戳了人家的痛，把天聊死了，于是生地转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