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闹，监考老师为了让他安生儿，整节考试都站在他面前。

    也就是程音旁边。

    监考老师站旁边，这效果就跟打了一针肾上激素似的，除了谢颖那人，没人能好好题吧。

    偏偏大多数监考老师都有看学生答题的习惯，他每看程音的试卷一，程音就觉得自己错了，搞到最后她连作文都没有写完。

    但陈燃幷不知这些，他只知，等成绩来那一刻，程音肯定又伤心又愤怒。

    这觉就好像姑娘被着嫁给一猪，你答应帮人家姑娘逃婚，还承诺了给人找一个大帅比结婚，结果聘礼收了婚礼办了房了生米煮成熟饭了，姑娘揭开盖一看。

    --嘿，新郎还是那猪。

    这可真他妈人间惨剧。

    而且张跃海跟他一谈就是一节课，期间谢星已经来办公室领了成绩单拿去班上公布。

    这会儿程音肯定知她嫁给一猪了。

    离开办公室，陈燃接到纪怀津的电话。

    「今天晚上张越请客吃饭，他升职了，搞一顿火锅。」

    陈燃抬看天，快十月了，日还这么毒辣。

    电话那的人还喋喋不休：「六半，小龙坎。我们午打麻将，你来不？」

    纪怀津和张越他们都是陈燃的初中兼中同学，几乎算是一起大的。到了这个年纪，基本都像张越一样参加工作了，或者像纪怀津这样自己开店，还在读书的是少数。

    这个少数包括陈燃。

    「好。」陈燃说，「我中午放学就来。」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张跃海的，他不会溜。

    纪怀津一听，又乐了，陈燃在他开启嘲讽模式之前挂了电话。

    此刻的教室很闹，学生虽然大多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但是讨论声此起彼伏。

    陈燃走到自己的座位，看见程音趴在桌上，背对着他。

    在这躁动的环境，程音安静得有奇怪。

    陈燃伸手挑了一程音的髮。

    「餵。」

    程音一动不动。

    陈燃弯腰，撑着桌，拍了她一。

    「餵。」

    程音还是不动。

    谢颖转过来，说：「你别烦她，刚刚成绩来了，她难受着呢。」

    谢颖的同桌聂南是育委员，不善言辞，这几天跟陈燃渐渐有了接，这才能自然地参与他们地话题。

    聂南迴把红笔还给程音，说：「你别难过了，这段时间的新课讲得很快，你没收也很正常，次考试再努力嘛。」

    程音终于有了一反应，小脑袋动了一。

    聂南又说：「你也不要太在乎排名，你看你虽然考了倒数第一，但是你的步空间是最大的呀。」

    程音：「……」

    谢颖用胳膊撞他一：「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聂南自知说错了话，又不知怎么补救，只能悻悻地转回去。

    这一耽误，上课铃打响了，张跃海夹着课本走了来。

    陈燃坐，翻语文书摆在课桌上。

    窗外的日光渐渐转移，晒到陈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