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药。

    夏棠走了神，想在聂彬学生时代的文艺汇演里，穿着燕尾服在台上演奏钢琴的样，一定能收获很多女生的暗恋之。

    陆老夫人将信将疑：“那是谁咬了你？”

    夏棠久违地听见聂彬弹琴，他笑着说自己手早就生了，随手弹了支简单的曲。

    总之夏棠没听过他正经弹奏什么曲。

    她想起黑西装的秘书们。

    夏棠搞不懂他，她觉得陆霄很讨厌，但他又帮她了黑锅。五岁的她在思索后，认为这是他良心发现，发现了自己过的事是有多么可恶，于心虚所以替她掩饰。

    陆老夫人对这唯一的孙溺有加，见不得他受伤更见不得他血。家问是谁的，孩们踊跃地指认夏棠。

    门那边的人当然是陆霄，他站在门边，影颀，额前碎发垂落。

    因为当事人的一咬定，最后这事不了了之。

    在陆霄面前，聂彬总是笑得很礼貌，很得。得得让夏棠仿佛看见了他爸爸。

    陆霄痛得脸皱起，却还要装得满不在乎，矜傲地说：“是我自己咬的，行了吧。”

    十有八九就是这样。

    在连五线谱都不知认的夏棠耳朵里，能弹畅的调就是厉害。

    “不是她。”忽然有人说。

    现在他就职于陆霄家的公司，或许还真算是雇主。

    拘谨且小心翼翼得像面对雇主。

    聂彬弹了一小段克莱德曼版本的《梦中的婚礼》。夏棠很给面地大为赞扬了一番，聂彬听她把一首简单的曲夸得天坠，不由笑了笑。

    正静静看着他们，不知听了多久。

    夏棠被隔在他们围成的圈之外，心里隐约知自己惹了很大的麻烦。她衣服上全是泥土，把脚边的石踢到一边去，逞地想自己一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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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楼有一架三角钢琴，定期调音，但一直蒙尘。从前聂彬在的时候，夏棠有时会搬条凳坐在边上听他弹琴，他走之后就不再有了。

    大家看过去，陆霄皱着眉接受伤消毒和包扎，他又重复了一遍：“不是她。”

    忽然他见到站在门厅那边的人，从钢琴边站起来，微微致意。

    陆霄也有过钢琴老师，还是个白胡的外国老。陆霄和他很不对付，夏棠经常能听见老叽里咕噜地用带音的英语跟他说上一大串，听起来反正是不像夸赞，而陆霄则不耐烦地反驳回去，琴声总是断断续续，争吵的容倒是越来越。

    聂彬敞开西装外，衬衫扣解开三颗，坐在钢琴边弹奏。夏棠小时候只觉得他会弹钢琴很厉害，现在才猛地发现不仅厉害也很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