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陈睿远轻唤着她，语气又比平常温柔了几分，极为呵护怀里的女人，生怕一松手就什么都没有了。

    黎姿手心着车钥匙，眉微皱，耳边再次响起他的声音：“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你看我像是不好的？”黎姿说着想挣脱他的怀抱，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只能被迫被搂着，无奈，“你先放开。”

    “不想。”男人抵在她的肩旁上，声音停顿：“再抱一会儿好吗？”

    黎姿吐了一气，她说不行就真不行吗？现在的主导权不在她手上，她瞳仁失地木讷着不说话，睛虚焦发了会儿呆，大概五分钟又或者八分钟反正十分钟不到陈睿远松开了她，得到释放后她以最快速度缓过神，活络着两条都快失去知觉的手臂。

    陈睿远垂眸缓缓开：“听说夜倾城是你开的，厉害的。”

    黎姿着胳膊没看他：“嗯，不过到底是听说还是调查我？”

    陈睿远不说话。

    黎姿又说：“我承认今天今天遇到是巧合，家常菜遇到也算巧合，但是酒吧遇到——”

    “算了，人也不会一直一个样，也算是巧合吧。”

    虽说白天的天很晴，风和煦，照得人洋洋的，一到晚上还是很冷，微风过也会让人冷不丁地打个寒颤。

    黎姿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转离开。

    “不是巧合。”

    陈睿远的声音在她扭的的时候就已经冒来了，黎姿停在原地，他继续说：“我只是想多知你的近况，给你发的信息除了今天的回了我‘才看见’之外别的你都没理过我。阿黎，别对我这么冷漠，可以吗？”

    黎姿有话说话，有事说事：“陈睿远，我不你想什么，别在我上心思。”

    “对不起，当年……”

    男人握的拳渐松，他没勇气也不敢说来。

    黎姿坦：“没什么对不起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更何况上的事谁都说不准，我都已经不在意了，你也没必要耿耿于怀。”

    陈睿远走到她旁，抬手想牵她，却没有了脑发的勇气：“那……当个朋友好吗？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别的什么能帮你的或者需要我帮忙的你尽说，还有上是我对不起你，我一走了之，是我不对，阿黎。”

    他说了这么多，不为别的，只是想赎罪。

    黎姿自然懂他说的意思，一气：“朋友，一直是。”

    也只能是。

    明明是个肯定的回答陈睿远却兴不起来，他们的关系好像从当年那件事就已经成了定局，注定了他们一辈只能这样，他跨不了那坎，也无法跨过。

    男人沉着气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离开的背影让黎姿有些恍惚，当年那个跟她一样敢敢恨，什么事都会担着的陈睿远消失得彻底，连一痕迹都没有。

    路灯，沉林齐站在不远，黎姿注意到了他，站在门等他走近，心里突然很怕刚刚被陈睿远抱在怀里的时候被他看见，但她觉得沉林齐应该不认识陈睿远，毕竟那时候他还小能记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