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五，最后一场英语考试铃声打响，老师收完卷，学生蜂拥而至涌考场，沉林齐拎着书包被挤在人中，黎思思走考场就看见了他，无数相同的校服之中那意气风发，朝气昂扬的姿态除他以外没有别人。

    “沉林齐。”黎思思背着书包走到他旁边，笑魇如，特别是眉有几分黎姿的模样，只是没有那么犀利。

    沉林齐跟她对视了两秒，问她：“有事？”

    女孩害羞地垂睫：“没……没事。”

    他问：“手好些了吗？”

    黎思思心像是化的糖，心也抑制不住地动，她摊开双手：“好多了，已经没事了。”

    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一快的男声脚走了沉林齐，她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满是不舍，但少女的初心因为沉林齐的一句话开心了很久。

    “哎等会去我家打台球怎么样？”季让搂着沉林齐的肩膀，心里的激动全都摆在脸上了。

    沉林齐发完信息，瞥了搭在肩上的手不客气地拍开：“不去，没空。”

    “怎么就没空了，之前都有空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是不是外面有狗了？”季让用试卷指着他。

    沉林齐走他手里的试卷，上面除了解题思路和答案以外还画了9到15的球：“你技术欠佳，不去是给你面。”

    “什么叫技术欠佳，我只是输你一个黑8而已。”季让夺回试卷，理直气壮：“而且好歹我也赢过你一次。”

    “丢不丢人？”

    “什么丢不丢人？”

    沉林齐给了个让他自己想的神。

    他俩中三年都在一个班，又了三年同桌，两人的关系永远比面上的好得多，就连台球都是季让教他打的，不得不说，学霸就是学霸，连学打台球也像是基因里带着这项娱乐的天赋。

    第一次沉林齐因为对台球的了解基本为0，握杆姿势，打什么球，怎么打他都不会，季让也着他这占了上风拿了一血，只赢了一次小尾就往天上翘像个教练一样教沉林齐，也就半小时的功夫沉林齐就基本上没什么问题，技术跟季让这个台球馆里大的小少爷不相上，但基本上都是险胜，但那又怎样，赢了就是王。

    班上，老班调说：“晚自习放假在家早休息，补充睡眠，别在街上晃膀。”说完就放学，季让背着只了校服外的书包，又问了他一遍：“真不去？”

    “嗯。”

    沉林齐抬眉，镜框也压不住他的鼻梁。

    “不去拉倒，我一打二饰双角。”季让撇嘴。

    消息发去还没有动静，沉林齐在回家的路上去了趟便利店，家里跟中午一样没人，他洗了个梨打了通电话给黎姿没人接，吃完又拨了通电话给季让告诉他二十分钟到城。

    “不是说不来吗？”季让蹲在圃边上嘴里叼着狗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