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维尔，都是法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艾莉问。

    回程的路途中，西大陆的最北边，他们在一个朝东地海湾停留，

    车就停在路边，往海边过去是一大片沙滩，辽阔的苍穹像是被山脉圈在这片海里，

    赛维尔听见艾莉的问题，闔上手里的书本，「就像是普通人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寻常。」

    赛维尔经歷的时代，眾神开始殞落，法虽然开始消亡，但是无论人类还是非人类都可以学习法，血族跟教廷经常打架。

    艾莉的时代却是法消亡的末端，非人类族消失在大眾里，血族开始避世。

    所以赛维尔擅控制黑暗，黑暗在他手里可以实质化并且为他所用；艾莉只能一些微风之类的小法，她更擅剑术和拳脚功夫。

    看艾莉的不理解，「艾莉，眾神殞落是必然的，法的消失也是正常的消。」

    「为什么呢？」艾莉疑惑。

    「因为我们已经不需要神了。」我们指的是所有族。

    艾莉定定地看着他：「可是…我们真的不需要神吗？」

    赛维尔沉默半晌，「不知，但这也许是某些族灭绝的原因。」

    艾莉又问：「那如果又需要神呢？」

    「我们会自己造神吧。」

    「所以世界是回吗？」像是跨越时间的询问。

    来自百年前的回答：「是。」

    世界像是在一条曲线，有起有落、有消有，人类的一生不足以看明白，或许血鬼的也不行。

    赛维尔陷自己的思绪里，有些愣神。

    那血族这得彷彿没有尽的一生，有什么意思呢？

    他的父辈都是为了「神」，那他自己呢？

    「赛维尔？」艾莉没有听见声音，蹭过去跪坐在他的面前，伸手推推他。

    「嗯？」他从自己的思绪里哩，「怎么了？」

    艾莉歪盯着他好一会儿，没有多问，「我们去外面看星星吧。」

    「好。」

    两人在夜星空，沿着沙滩散步，没有谈，只是赛维尔很自动的牵住她的手。

    一路无言之后，艾莉坐在车门，踢掉鞋，小在空中随意地晃，赛维尔则是倚在车厢上，

    很默契地一起听海浪。

    「赛维尔……不开心吗？」

    他放任自己的神不聚焦，「嗯？我也说不上来？」

    艾莉呆呆地喔了一声，心有个小人儿在疯狂挠、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去安赛维尔。

    此时恰好天际泛白，

    大海和天空之间的隙洩漏了几束金光，

    艾莉转忘记刚刚纠结的事，激动地直接车奔向海，还不忘拉着赛维尔，

    他好像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