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难看，胡斯御一开始以为他是游刃有余地在演戏，后来反应过来他真是这样的，又回过去想卢景的一举一动，不过是把自己罩在个壳里，时时刻刻想扮演他以为的“普通人”。

    这没什么对不对的，只不过跟胡斯御的为人世太不相同，他是绝不会成为卢景这角的——观察别人怎么然后尽量地去扮演，或者这么说，卢景最大的追求可能是不犯错。

    卢景很久都没有再说话，搞得胡斯御都开始想自己刚刚说的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让卢景误会了。结果半天传来声闷闷的回应：“我想不太通，可我跟很多人就是不一样，我会把很多事都搞砸，到底是谁错了我也分不清……但你不同。”

    胡斯御笑：“我？”

    “嗯，就是……很酷。”

    “我是你中的‘很多人’吗？”

    “……不是的。”

    “既然如此，我跟你有什么区别？”

    “……”

    “我们都是少数，那你为什么想成为大多数？你觉得大多数是最安全的，但事实上你要是着自己成为大多数，也就意味着你以后的人生会遇到无数‘张之意’，甚至可能你以后只能遇到‘张之意’了。”

    卢景又在抠沙发扶手上那个小了，觉这个可见地有些变大了。他的手停不来，这通电话太费脑了，他觉得胡斯御简直是个逻辑盗，可他短时间找不到很有力的证据来反驳胡斯御的话。

    直到胡斯御那边发轻轻的一声“嘶”的声音，结合起来一系列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突然站起来发现麻了的气声。

    卢景猛然清醒过来，睁大了睛把手机拿到前看了一，惊觉这通电话已经持续了四十分钟，他才连忙歉：“啊！不好意思，我没有注意时间，没想到都这么晚了……你要不要……”

    等一。

    卢景再一次迟钝地想起来，最一开始的时候胡斯御给他看了橘猫，也就是说当时他在公司楼，在加班吗？自己难就这么拖着他打了四十分钟的电话，而他本没有时间去吃晚饭。

    “你之前有没有吃过晚饭？”卢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