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这样的场景里，他给她的觉仍是清冷的，仿佛冬夜里堆在枝的雪。

    炉上的烤发细微的滋滋声，香气渐渐飘散开来。

    晏晞也将自己的香菇串拿了来，刚吃了一，裴令就将剔好的烤放到了她面前。

    虽然环境一般，但晏晞倒是喜这样的地方，很有吃宵夜的那氛围，而且，越是不起，他们也越不容易被认来，可以少很多麻烦。

    她收回目光，将自己烤的一串香菇翻了个面。

    裴令看她一，停了动作。

灯光昏黄，满满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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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晏晞的神理解成了饿到受不了，问：“店里有粥，要不要给你一份？”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没变过。

    晏晞摇摇：“不用了，我吃不了那么多，了浪费。”

    小小的一方空间，昏暗而安静，像是隔绝了外界，晏晞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突然有置梦中的不真实。

    他这个人虽然冷，但却一向很会照顾人，每次跟他一起门，她几乎什么都不用心。

    落座后，裴令顺手就要摘掉罩，被晏晞阻止：“先别摘，等会儿再摘。”

    服务员忙碌到现在，显然也累麻木了，压没有过多注意两人，上完菜就离开了。

    晏晞将罩往上拉了拉，跟着裴令一起店，烧烤的香味扑面而来。

    看一，雪就落在了心底。

    炭火无声无息地燃着，浪往上翻涌，灼烤着肤。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裴令忽然抬朝她看来。

    “谢谢。”晏晞低声了谢，拿起筷尝了一块。

    晏晞这才放心来，将罩摘收起。

    座位旁边有放置东西的矮墙，可以很好地遮挡视线。

    晏晞微怔了。

    不一会儿，最先放上去的串都烤好了，裴令取其中两串，将竹签上的剔到白瓷碟里。

    从前，他们也常这样坐着一起吃饭，只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裴令跟着摘了罩，挽起衬衫衣袖，取过串搁在烧烤炉上，他似乎完全不担心会被曝光，神态举止始终从容淡定。

    很快，服务员将两人的菜送过来，晏晞怕被认，全程低着脑袋，没和对方。

    这个时间，店里的人很少，隻稀稀拉拉坐了三四个人。晏晞和裴令没有专门要包厢，一路往里，找了个光线晦暗的角落坐。

    时光悄然逝，回忆总会在某个相似的瞬间猝不及防动心弦。

    晏晞的目光顺着他的眉往移，无意识地落在他的手上，净修的指骨，骨节分明，肤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