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上面的针孔已经完全消失了。

    莫名地，他有些遗憾。

    卞治青看着对方，“你知在概率上，千万分之一已经可以等价为不可能了。”

    沈宁轩却反问：“我们要的不就是不可能吗？”

    “谁能彻底治愈丧尸病毒？”

    他指着对方，又指回自己，“是你，还是我？”

    说着，他摇摇，“不，谁都不到。”

    “就连薛远松他们都只能是利用病毒，而不能到治愈。”

    “你连贺明臣都不相信了吗？”卞治青意识地反驳。

    可沈宁轩却突然有些疯狂，对着卞治青大声喊：“可是他已经死了！”

    他无力地垂着双臂，将自己缩狭窄的角落，脸上的神是从未有过的落寞与无助。即使是药剂在肆意瓦解组织和细胞的剧痛，他也可以迅速平复，此时只是一句话，却让他像是一条被打垮了脊背的浪狗。

    话语间一直喃喃着一句，“他死了，他死了……”

    不过到底是沈宁轩，此时也不再是刚刚知贺明臣死讯的时候，他很快就恢復了过来，声音有些酸涩沙哑，“我其实并不喜这个实验，作为丧尸，我不可避免地被病毒影响了。”

    “求生的本能和对贺明臣的，在不断撕扯着我。”

    他看着自己的手，“我现在是在製造一把注定会砍向我的屠刀，当药剂成功的那一刻，就是我的死期。”

    “唯有我的死亡，才能印证药剂是否成功。”

    “可我并不想自杀，我想活着。”

    他面上的表有些戚戚然，睛一直盯着自己那双手，可是一秒，他又开始痴痴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