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37621个人从来到实验室到失去气息时的经历都一一浮现在他脑海。

    看着他们的睛从明亮充满希望到最后灰沉失去彩，贺明臣突然泣一声，咙酸涩，泪意瞬间涌上眶。

    随后双手捂着脸，晶莹的泪珠从手指的隙里不断掉落，划过脸颊，贺明臣无声地痛哭起来。没有发任何声音，只是这么捂着脸落泪，不狰狞不嘶吼，脸上的表还被遮挡着，但就是让人可以受到他心的大痛苦。

    「前辈？」系统惊呼一声，想要问问发生了什么，却又不敢打扰。

    不过，也不需要系统的安，很快贺明臣就恢復了过来，伸手将还残留在脸上的泪珠一把抹掉，了鼻，一张纸巾，简单收拾了一自己后，就站起来，神恢復了平淡，看样已经从刚刚的悲伤中恢復了过来。

    「您还好吗？」系统小心翼翼地问。

    贺明臣走浴室，用清洗了个脸，除了眶和鼻还有些发红以外，已经看不他刚刚哭过。

    看着镜里的自己，贺明臣突然开，也不知是对着自己，还是在对着系统说：“我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要对一个任务世界的实验这么上心？”

    系统愣了一，还没等它开说话，就听到贺明臣继续说：“因为这不只是一次实验。”

    他抬凝视着镜里漂亮的青年，神定，“这背后是37621条生命，如果是现在的我，我可以把他们当成数据，对他们的牺牲视而不见。但是，可惜不是。接到这个任务，来到这个世界的是当初那个志得意满，青涩稚的我。”

    “本来的剧本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一个嫉妒薛远松大武力，不甘屈于人的反派。可是，那时候的我太年轻了。”说着，贺明臣笑了声，笑容清浅，带着自嘲又带着释然，“年少轻狂，轻狂到我不甘成为反派。”

    “凭什么我要反派？”

    “我的天赋不低于薛远松，凭什么我就要那个注定失败的反派。虽然没打算改变结局，但那时候的我想一番事业。”

    “想一番大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