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谢笃之是这个样的吗？

    李珩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青年看，甚至忘了呼。

    梦境和现实在这一刻诡异重迭，又显现些许零星且微妙的差别。

 一盘散发着甜香的黄油曲奇被端到李珩面前。

    少年抿了，伸手拿了一块还有余温的小饼，莫名松了气。

    可不论他如何努力，梦中人的面孔好像乍然之间就模糊起来，怎么也看不正切，清晰的只有楼梯，以及对方在摔楼后那些听上去很愧疚自责的话。

    他看见对方一步一步从楼上走，停在某阶楼梯上，对自己招了手，好像是让自己过去。

    或许甜确实能让人产生放松的绪，他好像没有开始那样张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李珩一惊，差从沙发上起来，手也僵在了那儿。

    这样，可能就不会在刚见面的时候被讨厌了。

    李珩甚至还没来得及张嘴，他影就消失在了墙拐角。

    “谢笃之。”

    许是因为他没有过去，谢笃之脸不怎么好看，好像很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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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李珩，他愣了那么一，才报上自己的名字，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少年。

    对方穿着件白衬衫，外面了件甲，领带是浅灰的，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颗，凤眸凌厉，鼻梁上还架着副镜，十足的英气派。

    他和二楼站着的人对上了视线。

    少年带着迟疑地选了草莓。

    恍惚间谢笃之好像说了什么，李珩没听清。

    李珩有害怕。

    少年咬住，挣扎片刻，还是站起来，缓慢挪到楼梯面。

    他小心翼翼往上迈了几阶，停在谢笃之几乎差不多一米开外的地方，心里想着，如果谢笃之这次再“不小心”，他就直接拉住对方，换自己摔去。

    ——“福伯？”

    “小也更喜草莓。”同样有甜牙齿的家先生睛几乎眯成一对月牙，脸上的褶痕都了不少，“我去把糕切过来。”

    传言会不会变成他故意给谢笃之脸看，刚见面就排挤对方？

    家也没有很讨厌他。

    接来，只要他小心一，避开和谢笃之接，就不会像梦里那样被赶去了吧？

    少年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气，忍不住再次朝那堆曲奇伸手。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力也了什么问题。

    少年面纸一样白，瞳孔也不自觉颤抖，试图回忆起更多细节。

    青年声音淡淡，却恍如惊雷般在李珩耳边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