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谢夫人肯定是记得很清楚的。

    “你等我问一妈妈。”他犹豫了一，这样开。

    “那个时候只有你能听得懂我说话，所以我隻跟着你，你说我什么我就什么。”安德烈调，“你让我躲在那个很破旧的箱里，不要发声音，除非是警察”

    电话拨通的时候，谢夫人还有意外，谢慎之主动给她打电话的频率和年龄增完全呈反比，越大越沉默，半天也蹦不几个字，青于蓝而胜于蓝。

    说到“天使”这个词的时候，李珩甚至有难以启齿，目光总意识想往地上瞄。

    “这么重要的事我肯定不会忘记的！”他说。

    谢慎之认为这个外国人不够庄重，态度过于轻浮。

    于是李珩又被迫听了一遍他是怎么悄悄带着对方声东击西，製造假动静，开窗，装作从窗外面跑掉，实际上躲在屋里，等看守的人已经到附近去搜寻他们之后，才从正门，往相反方向逃走的故事。

概括对方跟着自己的始末，“总之，他非要说我就是那个在他小时候救了他的那个，天使。”

    何况他没有谢笃之那样的脑力，能把从小到大发生的每一件事几乎都细无遗地保留在记忆中，就算当时真的听见案相关的消息，一时之间，也很难回忆起来。

    谢慎之听她又叮嘱了好几句，说北方燥，空气质量也不好，门的时候一定要涂保，最好把罩也要带上一桩一桩全记住之后，才挂断电话。

    “你还记得自己是在哪里获救，被救的时候于什么状态吗？”谢慎之态度中不自觉多了几分审视。

    据后来绑匪的供词，当时确实有两个孩溜去了，他们没有找到，一个是他们家小乖，一个就是那个外国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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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也仅仅是知而已，更多，更详细的事，谢夫人并不让他和谢思之关注，只是告诉他们弟弟很快就能回家。

    只是她没想到事还能巧合到这地步。

    他那个时候才五年级，放学被司机接回家，看到在沙发上疯狂给打电话联络警方的妈妈，听见电话容，才意识到家里当时压抑且奇怪的氛围到底来源于何。

    “当时和小乖一起被绑架的小孩？”

    这意外在谢慎之阐述了自己要问的问题后一度攀升到峰，“对，确实有个外国的小孩，我记得警方是在一间废仓库的集装箱里找到他的，只找到了他，人还是大使馆那边去接的。”

    “当然。”安德烈眨，突然大声了起来。

    谢慎之更沉默了。

    他不像谢夫人那样相信巧合，对安德烈初印象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