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静了两秒，他一直不说话。

    慕俞沉宽：“没什么大事，舅舅别担心。”

    回公寓的路上，舒明烟坐在副驾，第一次主动问起俞家的事：“舅舅的，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坐上车从俞家来时，舒明烟通过后视镜，看到俞婉凝落寞的影。

    “大之后，这些年我竭尽所能对婉凝好，对俞家好，俞家的所有要求我都会满足，这是我欠他们的。我只是不喜舅妈娘家的那帮人借着我对舅舅的亏欠去为自己谋利，偏偏舅妈之前一遇到娘家的事就失去理智。”

    车又安静一路，直到车驶公寓，停在地库里熄了火，慕俞沉看着远才缓缓：“我母亲去世时我和慕俞晚都还小，父亲工作忙，舅舅曾经把我们接去他家里住过一段时间。”

    晚饭时，舒明烟会到俞婉凝罕见的，饭桌上不停给她夹菜，还一个劲儿说好听的话。

    俞永这才放心地了，又慨一声：“明烟比她小，却比她稳重的多。婉凝打小跟着苏贝珊，正经东西没学什么，歪门邪的小心思倒是不少，如今两人不和睦也是件好事。以后若是明烟能多教教她，那就好了。”

    慕俞沉空看她一：“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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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先前苏英岚和俞婉凝的态度来看，俞永的跟慕俞沉和慕俞晚弟两个有关，这可能是慕俞沉不愿提及的东西。

    舒明烟一时有后悔，她不应该问的这么直接。

    即便时隔多年，如今谈起来，舒明烟也能从他喑哑的嗓音中听的自责：“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不是我一直哭，阿不会跑去，舅舅也不会遭这么大的难，又连累舅妈和婉凝。”

    俞永这才回问了句：“她让明烟帮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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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舅妈怀着婉凝，舅舅的事刺激之她绪崩溃，意外早产，孩险些没保住。婉凝好容易生来，瘦瘦小小的，从此弱多病，也就这些年才好了些。”

    慕俞沉神稍顿，线抿着，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白皙分明。

    寂静的车厢，只有慕俞沉的声音还响着。

    “那时候不过三四岁，我和阿还不知母亲去世意味着什么，隻以为母亲不要我们了。有天中午我从梦中醒来，哭着找母亲，阿就独自从舅舅家里跑去，想帮我找母亲。结果她在路上险些被车撞，幸好舅舅救了她，舅舅也因此毁了双。”

    舒明烟倒是一直很平静，直到饭后她和慕俞沉离开，她也没有明确答应帮俞婉凝气。

    须臾，她开缓和气氛：“我就一时好奇，你不说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