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毒计

    紫儿就这样过了好一段生不如死的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被打等的婢女向来是放任人玩的，每日也不知被多少男人浇，通常不是被男人活活死，就是因为打胎次数过多，被坏了后病死。

    除了当年的前红儿之外，大份的等婢女都活不过三年，前红儿能活那么久也是因为柳家基于某些因素，一开始便绝了她的育，还有前红儿毕竟是家生，和府里不少人家都沾亲带故，大份仆役不好意思来玩前红儿，所以前红儿才能苟延残的拖了好些年。

    燕虽不懂医术，但也知如果放任人玩紫儿的话，别说是熬到三十府了，怕是不到一年紫儿便会熬不住了，所以是控制住狎玩紫儿的人数，想让紫儿少受罪，但她自以为是的作法反而让紫儿生不如死。

    时近年关，相府中所有的人都忙得不可开，来玩紫儿的仆役也少了些，紫儿躺在破屋中，上只盖条破毡，痛苦的。

    她三日前才掉自己第四个孩，燕也不知是要折磨她还是怎的，都三个多月大了方才药把孩堕掉，孩越大，拿孩时越发伤，她肚还疼的很，人也烧了好些天，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连被拿了四个孩了，她也从一开始的厌恶痛恨到现在有着几分不舍，到底是自个骨，在她肚里待了那么多天，骨相连，叫她如何不疼。

    为什么？紫儿恨恨的想着，她自认自个没半对不住燕的地方？燕为何要如此折磨她？

    先是让人每日玩她，后来更是三番四次堕去她的骨。若是不想让她生孩，事后给她一碗避汤就好了，何必这样让她怀了堕，堕了怀呢？

    紫儿以前是官家小，后虽被买来外书房婢女，但生傲，不屑与人谈，也没见过先前墨儿与前红儿的惨状，不了解外书房等婢女在府里是怎样低贱的存在。

    外书房等婢女在主的里和死人也差不了多少了，又怎么会舍得银给她们喝避汤避，以免坏了。燕虽有心帮她，但光是捉堕胎药的药钱便去她不少私房了，紫儿是每日都有男人的，她那有法每日供碗避汤给紫儿。

    「。」紫儿哀求着，「给我……」

    她本以为没人理她，不料房门外一个年约十四的小女孩悄悄来，倒了碗给她：「紫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