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

    顾蔻一怕顾正则生气，二怕顾正则喝酒。顾正则这个人很奇怪，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一个衣冠禽兽，几杯酒肚就像换了个人，活像上混的浩南哥。

    顾正则酒品差，现在又在气上，顾蔻更不敢在金主上动土，着让他瞪，等到电梯门一开，照旧低跟着，没想到顾正则连房间门都没让她，把门一摔。

    门发「咣」的一声动静，顾蔻没留神，被甩过来的门一撞到脚上，疼得叫了来，顾正则又把门打开，见顾蔻蹲在地上，「撞到哪了？」

    顾蔻生怕顾正则这气过了夜，唯一办法就是今晚让他消气，不然越拖越骑虎难。虽然的确是她自己没给顾正则面，错的是她，可伺候金主实在不是凡人的活，顾蔻觉自己再混一混就可以去皇当大总。

    她还在盘算，顾正则已经蹲来看她的脚。她今天没打算侍寝，所以穿得像个学生，脚上是一双帆布鞋，顾正则刚解开鞋带，已经被顾蔻搂住了脖。女孩甜丝丝的气息拂在耳边，「顾先生，别生气了好不好？」

    顾正则冷笑一声：「想多了。你以为你是谁？」

    顾蔻当然没有以为自己是谁，只是在大鹏鸟的翅膀讨生活的小麻雀，大鹏鸟兴，小麻雀才能见得到明天的太。

    小麻雀心里打定主意，金主要，小伏低，决不要脸。她挤门去把门关上，举手发誓：「我次一定不会再犯了！顾先生，我绝对绝对不会再让别人误会你，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你理这蠢事，绝对绝对不会再让你因为我的缘故耽误工作……」

    不知为什么，顾蔻说得越多，顾正则脸就越沉，但总之没有再把她推开，任由顾蔻讨好地在他前磨蹭。没有推开就是好事，顾蔻糖似的粘在顾正则上伺候。

    她本来就比顾正则矮，穿着平底鞋，索连顾正则的领带都要踮着脚才能够得着。顾正则有专门打理衣饰的人，领带结打得很复杂，顾蔻聚会神地解了半天，最后还是顾正则一把扯开了。顾蔻的手蹭过他的颌，短短的胡茬地扎了一遍她的手背。顾蔻还要主动给他解开衬衫，手刚碰到他的肌，就被顾正则将人剥了风衣拦腰扛起来，往外面的臺走去。

    臺上是偌大的落地窗，外面映着秋山连绵的夜。虽然是秋，但是室的温度永远是温和舒适的。顾蔻被顾正则一鬆手放地，才刚刚站稳，他三两脱了她的鞋袜丢开，连她的t恤都没脱，褪了就直直地衝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