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父母是真，孩是意外2/2

    《七号公路》的剧组最近搭建在城郊的小沙漠边缘，傍晚风大，远远就能看到一群人与风沙搏斗着布景抢拍，又是架，又是威亚，又是轨，又是举得的打光板，看起来一片混，三四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握着剧本卷成的，站在架上用对讲机指挥调度，看得久了，顾白发现现场竟然是井井有条的。

    他张着嘴在车里看了一会，「妈妈在哪里啊？」

    风沙里那些人看起来矮胖瘦都一样，顾正则说实话：「不知。」

    顾白推开门车，着风沙走到片场。一个人低看了半天，「这怎么有个小孩？你也不说话，我以为是小羊呢。谁家的孩不要了？」

    顾白连忙说：「我有人要的，我找我妈妈。」

    那个人替他喊了一嗓：「这个小羊找妈妈！谁是他妈妈？」

    风声很大，还掺杂着鼓风机的声音，顾白怕他听不见，着大声喊：「我妈妈叫顾蔻！」

    那个人楞了一，可见地站直了，肃然起敬似的，「哎呀，你是顾老师家的小公啊？那你等会。算了，你跟我过来，我怕你被沙埋了。」

    顾白一脚浅一脚地跟他过去，没过一会，一个穿着戏服的人从架上来，摘围巾蒙在他上，捧着他的小脸，又急又惊讶，脱而：「宝宝？」

    顾白没怎么听顾蔻叫过自己「宝宝」，加上发现顾蔻就是那个拿着对讲机指挥现场的大佬，他咧着嘴嘿嘿笑了起来。但是旁边的人们好像对这个名字很有异议，「你你儿叫宝宝？谁起的丢人名字啊？跟孩有仇吗？」

    顾蔻涨红了脸，「……你们听错了！」

    她搂着顾白去车上。顾白全都是沙，嘴里也是沙，在车座上「呸呸呸」地吐了一会，「妈妈，他们为什么说『宝宝』这个名字丢人啊？」

    顾蔻跟顾正则对视一。她非常张，怕自己当年傻时的坏事败，赶又说：「你听错了。一会带你去吃羊串好不好？剧组的大师傅烤串特别梆。」

    顾白不依不饶，「我才六岁，我还没有耳背呢，我没有听错。」

    这个小孩鬼灵婧起来也很愁人，顾正则打断他：「宝宝，你不是有话要对妈妈说吗？」

    顾蔻一直觉得顾正则带孩的模式很好笑，他不是个温柔的人，如果把顾白换成顾博衍，可能已经被打断三吉掸了，但顾白到这么大，顾正则竟然没动过他一手指，还有几次在公司层面前波澜不惊地叫他「宝宝」。他跟顾白说这些幼儿园话的时候平心静气，呈现一用哲学原理训小狗的风度，最玄的是顾白竟然还很听他的话。

    她在心笑了一，装模作样地问：「是吗？宝宝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