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光的城墙，童话与福迪特四人再度告别，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在外城告别。虽然在同一个城中，但彼此都知见面的机会很小，他们都有自己必须要去的事。

    塔恩冲她朗朗笑：「小姑娘，其实你也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族喔。」他轻轻抖开繮绳，车缓缓动起来。

    「既然为丈夫的你们很，那就只好辛苦你们了。」童话甜甜笑开，「辛苦你们帮我守住这个婆娑宇宙，守住和我一样平凡的蝼蚁生。」

    是因为粥少僧多，才定的这规矩么？童话猜测。百分之九十的海洋不能用，能使用的陆地面积又有限，只好定不人的规定，谨防鲛族数量激增，发生土地短缺现象。

竟放声大笑起来，先前的翳从脸上一扫而空，扬声向前面的车喊：「儿，雷斯，荷拉老爷，听到没有，小姑娘讚我们是了不起的人族！」

    「听到了！」三不同音质的嗓音此起彼伏地大声应和着，都充满了向前看的乐观和无畏，犷的笑声和清越的笑声洒满一路。

    鲛族裏没有贵族和平民之分，只设有族、卫、士的职位。族群又据化的血统不同分为东鲛族和西鲛族。东鲛族的特征是一黑髮，西鲛族的特征是蓝发，两族皆拥有鲛族共同的特征──一双碧蓝邃如海洋的眸。鲛族光是纯血统的就有近三万数量之多，更别提那些散布在各个宇宙空间的混血鲛族，是婆娑宇宙中数量较多的一个悍族。

    鲛族从很久以前传一个规定，凡是混血的鲛族和走菲尼特斯的鲛族在平时均不得回到菲尼特斯，只有每年一次的歌祭中才能够回来，歌祭结束又需即刻离开菲尼特斯。至于外族居民也只允许在这裏行商贸或是短时修习观光，不允许定居。

    「儿，保重。塔恩大叔。荷拉老爷，雷斯你们也都保重。」童话笑着一一招呼。

    「好，我们一言为定！」童话绽开比空中艳还要灿烂的笑，大步向中城的城门走去。

    荷拉老爷也抖开繮绳，老脸带着些孩童似的狡黠，「小姑娘，为妻要学会温柔顺从，别太淘气，和丈夫们好好生活吧。」在童话挥手赶人的瞬间追向先行的塔恩。

    战麒低低沈沈地笑了，「小魂儿，吾早已说过，万年前和万年后吾都只会为了你而战。」

    从沿途碰到的生中得知，他们恰巧赶上了鲛族一年一次的歌祭。鲛族个个都有一副好嗓，衷唱歌，也喜听歌，每年的歌祭是鲛族最盛大的节日，来此贸易的商贩也会比平常多上许多。

    「小姑娘，保重。」福迪特将手中的烟杆回腰间，慈地拍拍童话的肩，上了车。

    「不，我想用脚走走这异度空间的城。」童话轻轻摇摇，慢慢踏了去，忽而幽幽，「阿奇，四不像，小幻，还有虎妖怪，我虽然很没用，但我现在真的很想守护这个婆娑宇宙。不是什么拯救宇宙，引领化方向之类的远志向作祟，也不是附和麒的号召，回应萝莉女娲的忱。我只是在想，其实生活在婆娑宇宙的居民中更多的是像儿、塔恩大叔、荷拉老爷、雷斯和我这样平凡的生。我们没有大的实力，对付不了低级兽，像蝼蚁一般活着，却也活得有血有，有有义，有滋有味，有自己的悲伤和幸福。所以──」

    「呵呵，小姑娘，再见。」雷斯挠挠，笑得有些憨气。

    「所以什么？小人儿。」利维坦凑近她的耳边，腹轻轻震动，涩闷的语调满了怜。

    「小幻会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一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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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儿只需要幸福地笑就行了。」

    「你想要什么，本武绝对全力奉上。」

    「讨厌！老不休的傢伙。」童话轻啐，直立在石板砌成的路上，目送两辆车逐渐消失在远方繁华的街中。久久，她才低，看着倚在边的战麒和幻麒，在腰间的四不像，轻笑一声，「阿奇，小幻，四不像，我们也该找个僻静的地方，你们才好化形。」

    菲尼特斯宇宙空间百分之十的陆地四面环海，犹如一个海中孤岛，岛上只有一座城，就叫菲尼特斯城。城的近郊零星分布着一些小镇。城分为城、中城和外城，外城是繁华的商业区，中城是鲛族举行各活动的休閒区，至于城则是鲛族的军事行政区，一般閒杂生是不允许的。无论城外还是城到着各各样的鲜绿树，空气中一年四季溢散着的芬芳。

    「到中城休閒区去吧。」战麒提议，柔声，「童，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