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檀檀为兄说服了柳玉安，柳玉安一字千金，能得他在你左右，必叫朝中文臣信服。」

    时复刚刚温了一壶酒，看到贺芳年怀抱中的摺，眉蹙着：「兄可是闻到了酒香才寻来的？」

    时复当未明兄的意，直到几日后将逢小年，才听说了贺时渡将柳玉安辗转送去了楼仲康的边，教他识汉文写汉字。

    「大司……这样好难受……」

拍她的脸：「是个诚实的好孩。」

    「这样都受不了，还想杀我？」贺时渡轻笑了一声，而后随手撕开檀檀的衣服。

    贺时渡抱着她走向书房室，到了床前将檀檀放来，檀檀像个木偶一样被搁在床上，她刚要起，贺时渡不知从哪里一绳，甩上床横樑，绳两端落来，他熟练地将绳这一绕着檀檀的手腕，将她绑了起来。她被贺时渡摆成跪姿，但绳悬来的度并不足她能够得着床面，只有脚尖能虚到床面，她的膝盖几乎是悬起来的。

    「看摺看得疼，你念给我听。」

    话罢，冰凉的笔桿被檀檀双间的隙里。那一从未被这样的寒凉碰过，迅速瑟缩了一。贺时渡：「夹稳了，若是掉了来，明夜就继续跪着。」

    他用手中狼毫的笔尖在她桃的上轻轻扫过，里却没有亵玩的意思，「既然你的手握不住这支笔，便换个地方。」

    说罢，檀檀前天旋地转。她是被贺时渡打横抱了起来，一隻绣鞋在突然的动作甩到了一旁，落在了他的书案脚。

    他越走越近，檀檀藏不住自己赤的，便闭住了睛。

    「你可听功业未成先杀武将的么？」贺时渡饮了一酒，轻蔑地说，「前燕余孽一日未灭，楼仲康便尚有用武之地。」

    贺时渡有摺要阅，朝堂里的琐事，看则都是些细微末节，稍有不慎，便是雷霆风暴。他有些倦意，便叫来亲随贺芳年抱着摺去时复的园里。

    「我又何须欠小女儿家的面？既是狡黠的猎，便得用不寻常的法去驯化。」

    檀檀很快被他扒了个净，衣服一层一层落在两侧，她不再觉得羞耻了——她只想赶死去，去陪娘亲。

    他的光袖潇洒拂开，洒一阵冷风，檀檀被悬着，无法不颤抖，她看着贺时渡又洒脱的背影，想叫他回来，却又咬住嘴，将嗓里的话吞咽了回来。

    「柳玉安被赵相囚禁三年，宁自断骨也不肯写一笔一画，你以为他会甘心臣服于我吗？」

    时复冷静思索一阵才：「即便是为了檀檀，他也会臣服于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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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覆命人拿来批阅用的朱砂，字字朗地念了起来。他忽然笑声来：「兄，楼仲康摺里一句话中一半的错字，反倒弹劾起了谏议大夫斥他无墨？未免太荒唐了些。」

    柳玉安被送去楼仲康边，是檀檀始料未及的。贺时渡比她所想的更要冷静和狡猾，她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他若是山间习惯了猎的野狼，自己充其量是一隻折了翅的小麻雀。

    听到「前燕余孽」四字，时复默然了一阵。

    可实力悬殊又如何？就算她只有蚂蚁的力量，也还是要杀他的。

    贺时渡转离开，檀檀被虚悬在半空里，双臂酸痛，她以为仅此这样而已。不与片刻，将书房隔成两个空间的珠帘后，又是男人漆黑的影。

    贺时渡只看了一句话就无心再看了，时复心知兄也瞧不起楼仲康绿豆大的心，便问：「楼仲康恃着你的关係，在朝中狐假虎威，欺压文臣，兄为何还是如此放纵他？」

    贺时渡撩起袍盘坐于时复对侧，不等时复邀请，他已经自己臻了一杯酒饮腹。贺时渡从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打，沾染了一武人习俗，行事不受拘束，时复酿了半年的酒被他狼饮而，心中不满，却又不敢对兄不敬，因此只是埋怨了一句，却继续为他斟了一杯新酒。

    女孩儿两隻俏的在微凉的空气里颤抖，那一夜贺时渡就注意到了，檀檀年纪虽小，却已经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