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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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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他忽然掀开被,穿靴披衣:「我现在去找,是掉在我们坐的那里吗?」

    「以前她说好要带我去闵洲的,现在却自己跑去养病了。」

    她困得直打哈欠,就是不愿意睡去。

    平昌教那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背诗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是人非,平昌已去,他不知那样喜平昌的小姑娘要怎么面对这一片空寂的旧景。

    她晃了晃脑袋,耳朵上空的,她骤然警醒:「我的耳环掉在泉边了!」

    她心里真正想的是,平昌在邺城没了父亲,她的弟弟也成了阶囚,倒不如去闵洲换个心

    檀檀想,他怜惜自己恐怕是没有的,但他那么渴望一个嗣,或许是怜惜孩

    「没有的,今天」她又控制不住打了个哈欠,「今天我格外地清醒。」

    「你平时也睡得这么晚?」

    他因倦意而声音蒙了几分温柔,从没人跟檀檀这么温柔地说过话,她不禁红了睛。只有今天——过了今天,他就又是南池的大司了。

    当年他着人给她扎开耳,她搞得自己一伤,又不悦了许多日,平昌拿着十几副耳坠给她挑,又不吝讚,夸她带这一副珍珠耳坠好看,她才不至于那么伤心。

    但她万事都容易想得开,很快就释然:「不过她去了闵洲也好,她说闵洲气候好,冬夏凉,适合养病。」

    只是路过芳草丛生的小园景生,那时他与平昌关係以不算好,每每只为应付里的差人才来她此溜达一圈。

    「是平昌送我的。」

    平昌许多次与自己提起闵洲,闵洲之于平昌,就像雁北之于她自己,那是另外一个天地。

    他灯穿好袍襦,系上腰带,袖突然被一隻酥手拽住摆,「

    他不禁眉蹙,好在夜里熄了灯,檀檀看不见他的神

    「让着你赢你还能输,当真不是傻的?」

    他这样天底一自私的人,实在不愿别人再去伤她。寻思片刻,他命人侍奉笔墨,照着平昌的字迹给她回了封信,怕多写会暴,隻写寥寥几字,叫她切勿挂念。

    檀檀在心里反驳,她都坦白过自己是要杀他的,他还中了刀,他也不过看着聪明罢了。

    二人棋时,见檀檀绞尽脑想破解之,贺时渡于心不忍,便随意将棋落在一个没用的角落里

    「嗯,我在泉边照镜的时候还看见了。」

    檀檀心里积怨,又不敢真正忤逆他,只能心里面让他快回去南池——不,他若真走了,还是有不舍的。

段表面上的相敬如宾,后来她明目张胆害他嗣,自那后二人便已不把这夫妻当一回事了。没了这个名义上的妻,他落得清净。

    「贺时渡,你能不能明天叫侍卫去后山找找?」她小心翼翼询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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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吗?今天芳年来接阿琴山被大家看到了,大家笑话阿琴,阿琴还生气了呢。她和芳年好,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嘛不想让人知呢?」

    「什么样式的?明日叫人给你送一副一样的。」

    檀檀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何贺时渡今日对自己的态度突然转,阿琴跟她解释,也许是他见檀檀肚大了怜惜檀檀和腹中孩

    檀檀装作没有看见他在让自己,隻糊涂地说:「看来我这么久没有棋,却步了很多的。」

    她今天门特地挑的珍珠耳坠,九成是在跟他厮磨时掉落的。

    今夜她喝过了安神药,睡意满满却撑着不闭着睛。

    檀檀不是个见好就收的,她存心试探他,在快赢棋的时候故意丢掉一大片地盘,这样磨磨唧唧的打法惹了没耐男人的怒,他几步收回失地,结束棋局。

    夜里他将信送给檀檀,檀檀看罢信又片刻失落。

    只怕到时候适逢城战败,对她是一个个接连着的打击。

    她夜间沐浴后,又磨磨蹭蹭往肤上抹了一堆七八糟的玩意儿,贺时渡等到耐全无,不顾她还没抹完手上的凝,径直打横抱起她上了床。

    他心中嘲讽,这小东西还学会了装腔作势,恃而骄。

    山间的夜晚黑漆漆,她一个人总要灯才敢睡。

    他瞒她,又能瞒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