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短行歌1

    檀檀恨死邺城的大夫了。

    都说为医者，医德为先，可邺城的大夫没有医者的良心，她求遍了每个医馆里的大夫，没人愿意救娘亲。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愿意去求大哥哥的。

    贺公府的人告诉她今夜他在画舫，画舫那么远，她走过去，双都要断了。

    一路上灯如昼，和她没什么关係。

    她抵达时，宾客已尽散，贺时渡好面，没有为难她将她拒之门外。

    屋室只有他和她，檀檀最怕与他独只要没有旁人在，他会欺负死她的。

    他照常先了一把她的脸，檀檀捂着被他红的脸颊，不让他继续动手。

    今天是乞巧节，她也似别的姑娘那样在辫上一朵鲜，粉白的小缀在她黑髮间，像秦国迎画里的小仙姑。

    「大哥哥，我求求你救救我娘亲，她快要死了。」

    檀檀一生就是公主，最艰难的时候也有娘护着，她从不知怎么去求人。

    此刻与她人生里的其它时刻都不同，她要为了捍卫娘亲而独自与一个成年男战斗她告诉自己不要怕。

    她给自己打气，鼓的脯——少女的脯还未能以丰满来论，但鼓圆而立，因她量了，却没新衣可穿，从前的襦裙在上，将勒住。

    自幼未吃过苦的女孩儿，里是不谙世事纯真。

    偏偏她今日所求的，是个对人间一切好都蔑视的人。

    邺城尊贵的世爷受尽神灵眷顾，占尽了人间一切好事，他所想所要皆手到擒来。此些日城中盛行豢养之风，只不过——不是豢养不会说话的猫猫狗狗或是讨趣的雀鸟，而是尚未成熟的少女。

    传闻介于成熟与幼之间的，最是销魂。

    少女们被用作易，千金难换。只是贺时渡此人向来挑剔，来源若是不不净，断然不会接纳。那些暗地里被当品易的少女，大多是人贩拐卖来邺城的，或是官窑里经各样调教过的，都不了他的。

    檀檀，已在不知不觉中落成了窈窕淑女。

    他心中起了歹念，横竖不过一夜，且这天地间，除了她那个快死的娘，谁能替她主？

    亡国之女，注定要被人玩，他不过合了这时的。

    当初未将这对母女送去充，已是为保全贺公府面的妥协之举，倒是未料这小东西还敢自己跑来——他亦怕自己行事没有轻重，若叫人姦了这小东西呢？

    亡国就该有亡国的命数，他看不惯她这样理直气壮地活着。

    「小傢伙，难你不清楚我想杀了你娘吗？」

    他走上前来挑住她的，手指及到柔腻一片，令他不忍挲了起来。

    此时的他与平日来她脸时的模样不太相似，但檀檀还没察觉，只以为他靠近，是要像往常一样她的脸。

    「我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