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已经失控，了方寸，他寻不一个让彼此都痛快的方法。最痛苦之事，莫过于他受得到她的纠结与痛苦，而无能无力。

    他不知今夜南池月疏密，也不知今夜天地有多少疾苦。

    她从城回来后，自己曾嘱咐过人不得让她受冷，所以当她沦落囚牢时，依旧碳火充足。因囚室里的熏香有凝神助眠的作用，他才敢握住她的手。

    他未曾舍得让她面对亡国的仇恨，却还是被她抛弃在了孤冷的南池里。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若说真克制不住，他唯一克制不住的，也只有对这个傻不拉几的东西动了心。

    胡笳和琴的共奏一阙天地之音，风将那傻姑娘的髮起，她一素服，毫无修饰，连在山野的大风之间不愿离去。

    广袤的雁北，她自由而韧，而回到南池，她不过一隻失去翅膀的鸟，他们各自持着自己的责任，也牵扯着彼此的绪。

    天底一定没有比她更蠢的人，明明有很多平坦的路她不走，偏要选择最辛苦的那一条。

    他总是看不够她的模样，就算是印刻在他脑海里的音容，也只是回忆里的一个虚影。

    她有了孩，有了要守护的人，她会为了她的孩躲开崎岖的路。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任秋冬夏四时如何变化，他笃信，这一生的和怜惜注定隻属于她。

    偏执的檀檀，无人能化解她痛苦。

    他也被定住，生怕醒了她。

    而往后，他所能的一切不过是克制。

    心大意的她还没发觉她已是个母亲了，睡觉得时候仍踢被，他把被盖上她的腹，她忽然不再在睡梦中扭，好像被定住了一样。

    后来她终于刺那命中注定地一刀，为断送他的命，也斩断了他不被人知晓的。

    她最擅不就是得寸尺吗？幸好这世上也不会有别人这样肆无忌惮地数落他，他才能大度地包容她。

    不过从今往后应该不会了。

    他理解也钦佩她的贞，可是——在他的庇佑之不好么？他养得这金尊玉贵的，去城不过一年，就被消磨成了这般狼狈的模样。

    「我就不会别人。」她也不生气，自顾自地说着：「那我是比你厉害多了，你都这么大了，还克制不住自己。」

    只有她在沉睡中，他才能不加克制地望向她。

    那年他们去雁北为舅父送葬，他亲手送别过父母，舅父去世，他已经知该如何克制自己的伤悲。天地茫茫，他边只有一个隔着世仇的傻孩担心他死后会被狼鹰秃鹫啃噬掉。

    幸好她的睡梦里的呼依旧，他不论她是醒着还是眠，人生第一次选择自欺欺人——就当她是沉睡的。

    「蠢货。」

    得知她有那个夜，他兴奋难眠——不为这一盘死局有了路，而是从今往后那可怜的小姑娘，再也不必孤苦伶仃。

    好在她的双手是温的。

    他在那一瞬就意识到，自己注定要上这样纯净的灵魂。

的女、他的父母，甚过他自己。

    他决心要杀掉她，不是想要杀掉一个燕国的公主，而是想要报復那个狠心的檀檀。

    雁北那个自在生动的檀檀，可望而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