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爷爷一样，喜用手指她。

    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酸，她走到床边，给爷爷整理掉的髮，这位老学者到了晚年依旧儒雅，病痛的折磨也没有打他的傲骨。

    爷爷还有心愿没完成，不会这么快倒。

    手机在震动，是云峥，她到外面接起来。

    「哪个医院？」他那边有吵，招娣还听见广播登机的声音。

    「你到榕城了？」她很惊讶。

    「嗯。你在哪？」

    招娣五味翻杂，「明珠医院601病房。」

    「等我。」他挂了电话。

    他之前关机了，原来是在飞机上。招娣看着萤幕上变红的通话结束，短短1分钟，她可以想到云峥急匆匆往这里赶的模样。

    云峥，我该拿你怎么办？

    云峥来得很快，即使在这么堵的榕城，挂了电话一个小时后就现在病房门，手里还提着东西。吓一，以为是爷爷的学生。

    「，这是薄云峥，我在安城认识的，男朋友。」招娣上前拉他来，向介绍。

    云峥有，看来也是跑楼梯上来的。因为她那句男朋友，他看了她一。

    他很兴。

    搓着手，一脸惊喜，「你这孩怎么有男朋友都不告诉？快让人坐休息休息。」

    云峥很有礼貌地，「好。」又看看爷爷，「我听招娣说爷爷病了，带了东西过来。」

    笑得像一样，见云峥一表人才，气宇轩昂的，心里满意得不行，而且他看招招的神，她觉得错不了。复又想到什么，「你是住在安城吗？」

    云峥。

    急起来，「哎呦这么远啊，你这孩太有心了，吃饭了吗？」她拉着招娣，「快带人安顿来，这里有我。」

    招娣是被赶来的，云峥站在一边，目光灼灼，她问他，「我带你去吃饭吧。」

    他，和她十指相扣，了医院，招娣找一家小馆了几个菜，拿着纸巾桌，「店铺小，先将就一。」她知云峥格挑剔，吃穿都要好的。

    「没关係。」他还牵着她，招娣扯了扯，发现扯不动，「在外面还牵着什么？」

    无视在座的客人，云峥拉过她吻住额，抵在她上，「我今天去找你，发现你走了，我以为，你又像以前一样。」

    听他声音里的哽咽，招娣心不免得了，「我没走，只是太担心爷爷，忘了打给你，后来打过去时你关机了，我没想跑。」

    他磨砂她的脸，「那就好，不然，我会疯的。」

    又低笑，「你的介绍，我很喜，招娣，我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吃过饭，打电话来，告诉她爷爷醒了，招娣拉着云峥到病房，大哥也在，爷爷坐在床上，着镜，看起来神好了许多。

    「爷爷。」招娣上前，趴在他手上，「你吓死我了。」

    许洪林敲她的，笑着说，「你这么大胆还会被吓着？」又抬往云峥，疑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