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相随

    将军在京城待了三个月，要回边疆去，心里舍不得小河，便带着她一起去。

    河起初还是兴奋的，看着大漠孤烟，河落日的震撼景象，顿时心中宽广许多。只是，这缺的地方要怎么让一隻过去！河不啊，她要在木桶里游，不要啃沙！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河对将军嚷嚷。

    「无故回京，会掉脑袋。」将军了眉心。这个问题已经不止一次提起，将军给河输了「人掉脑袋就会死」的概念，现在只能用这个来压制河。

    「那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来年天。」将军一层不变地回答。

    什么时候会到来年天？河每日看着一层不变的黄沙漫天的景致，毫无绪，河那个生气。

    于是，生气的河，变回了河。只是有上次差被渴死的经历，聪明的河这次学乖了，先给自己准备了一小盆，然后变成河泡在里，无比舒，果然缩小了就会觉得够了，还不用吃东西，这里的东西不是一般的难吃。

    将军从军帐回来，环视空的寝帐，找不到河人，只是床边放了一隻碗。他走过去，只见瓷碗里一隻白的河，吐着泡泡。

    「罢，这样也好。」与其让河嚷嚷，倒不如让她变回原。

    第二日，军帐，一将士都看到一个完全不属于边疆的——河。他们好奇地张望，却又不敢问。

    一群男人说着军务，小河躺在碗里听不懂啊，三大五的声音又烦人。河恶作剧心起，张开壳，看到将军坐在桌后，毫不犹豫地了将军一脸。

    将军猝不及防，只来得及闭上。

    「将军……」一个将士叫，另一个就要上来把河端走。

    将军抹去脸上的，制止要上前的将士，「无妨，继续说。」

    第三日，第四日……河一直就待在军帐，未曾因为对将军不敬而被烹煮。

    将士们奇怪，将军什么时候有耐心、有閒养起了？还是一隻不会说话，不怎么动，总是吐吐泡泡的河。这是一个天立地的男人该养的吗？而且，将军还会每日亲自给河换，刷，有时脉脉地盯着河看……

    将军这是怎么了，跟着将军来的姑娘呢？这几日怎么消失了？

    一晚，将军自己用手发洩过后，看了看枕边瓷碗里的小河。有想她。

    「儿，变回人形好不好？」将军伸手指摸摸河溜溜的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