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愣了半晌才回神过来，然后回了迟惠一句「走了」。看吧，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撒过的谎，自己都不记得。

    迟惠似乎是笑了笑，难得又多问了一句，那一句多多少少让迟意有些意想不到，也有些无法招架：「你那同学，应该不是什么女同学吧，是不是在学校里谈的男朋友？」

    「那你也不想想我是在等谁的电话。」

    犹豫之间，给秦峥的电话已经拨了过去，那边很快便被接起，他倒也没问她为什么一直没接电话，像是以往他们夜打的那些电话，隻声音柔柔地问她：「嘛呢，这么晚还没睡？」

    迟意忍不住笑了，心里过一丝的甜，但更多的却是那些无法言喻的酸楚，他贴地没有多问什么，那些她没有回復的电话和资讯，隻和她说着那些琐碎到不能再琐碎的事，还给她讲了许多不着边际的笑话，迟意听着听着就有些想哭，她自己都觉得稀奇，也觉得可笑。

    「能派得上用场就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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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意本想视若无睹的，起码等她缓缓，可到最后还是没忍住，有些想他了，尤其是在这个时候，真的很想他。

    如果，她要是想哭，一定是无助到了极致，崩溃到了边缘……

    ……

    迟意轻「啧」了一声，和往常一样揶揄着他：「你不也是没睡，还好意思问我？」

    ……

    迟惠到了后半夜才慢慢睡着，疼的厉害，就算是睡也睡不安稳。迟意靠在病床旁守着她，两人都没什么，她们向来如此，没什么好值得谈心的话题，只是迟惠将睡未睡的时候却问了迟意一句，有些突兀，但似乎她又是心知肚明的。

    「不是，普通同学而已。」

    「你那同学，走了吗？」

    迟惠倒也没有追究底地继续问去，似乎这个话题不过是她偶然想起才会问迟意，可临睡前迟意又听到迟惠自言自语了句：「你也该找个男朋友了，以后好歹也有人可以照顾你。」

    单亲家中的孩，而且还是迟意这一生就父不详的孩，心思较之常人要了许多，可心思也较之常人要了许多。

    迟惠睡安稳过后迟意才了病房，手机上有好些个秦峥的未接电话，也有他发来的问询短信，大多是问她是不是什么事了，怎么没接电话。

    迟意昨晚一宿都没睡着，迟惠的事，那个男人的事，还有秦峥时不时就会打来的电话，都让迟意觉得心烦意。

    迟意没说话，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回答，可迟惠却一反常态地还在等着她的答案，所以迟意回她，声音略低哑了些，也有些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