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二）

    「四嫂这是看什么呢？」

    一旁的五福晋侧过，顺着庄婉的视线看过去，正看到胤禛转过来，男人顿了一动作，神稍显平和地，这才又转过继续与一旁的人继续攀谈。

    「这可真是……」五福晋拿帕了嘴角，说不是惊讶还是艳羡，瞅着眉梢喜悦的庄婉，「想不到四哥竟是这般妙人。」

    说着，又扯了另一边的三福晋，「四嫂可是苦尽甘来了呢。」

    庄婉的微笑淡了些，为皇家的儿媳妇可是别人家求不来的荣耀，哪里有她们抱怨的余地。

    「我家爷向来是贴的，最近尤其挂念我的，倒是让我愧疚了。」

    话说到这份上，五福晋不由扫兴，庄婉不是她能甩脸的，隻僵了脸，扯了几帕，不咸不淡地应了便转回了脸。

    过了歌舞，便是小辈们上前行礼，与康熙皇太后太皇太后说些吉祥话讨个好彩，也算是晚辈孩少有的能在辈面前脸的机会。

    四贝勒府上唯一能走能说的大格格病还没好，小阿哥还不足岁。胤禛便一早报与康熙，一排年阿哥里面，半个嗣也没有现的，除了四阿哥府，也就八阿哥府了。

    坐在首的八福晋远远看着是个明丽的，隻那表却怎么都称不上是愉悦。

    五福晋最是看别人闹的，故意侧了去看，然后压着声音跟庄婉和三福晋，「瞧瞧那可怜见的。」

    三福晋垂了，少有地应了，如同自言自语「心不宽可不行。」

    五福晋闻言越发得意，别人的悲惨让她更有愉悦和满足，瞧着三福晋那般低眉顺的，嘴上顿时不把门了，「可不是，合该向三嫂好好学学。」

    这次三福晋也不搭理她了。

    宴席结束的时候，雪了。

    好不容易告别了三福晋和五福晋，庄婉着被火盆得发胀的额角，任由竹湘给她披了斗篷，白雪飘洒间，便看到了等在路边的笔直影。

    庄婉的心底骤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