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个作伴的，就是叫她主，给胤禛纳一个娘家的姑娘府。

    可名义上，不还是把嫂的妹妹嫁给小姑的丈夫？

    啪嗒。

    庄婉气笑了，「却不知阿玛跟额娘提的是哪个妹妹？」

    庄婉呆愣了。

    「这事，是阿玛让额娘跟我说的？」庄婉手中的茶杯重重地落在杯拖上，抬笑不笑地看着面前的觉罗氏，「我家爷不可能答应，便是我也不可能应。大哥的脑糊涂了吧，这话也说的？爹爹居然还——」

    「贝勒爷没有怪罪便好。」觉罗氏一副鬆了气的样，这才又恨铁不成钢，「你若是知家里最近这事，就不会这般轻鬆了。」

    古代的女人，相夫教，半边都系在男人的上，庄婉只当觉罗氏是为她担心，却未曾多想。

    「我自然是不答应的，隻把你爹糊了过去。」觉罗氏覆上庄婉的手，一双睛满是慈，轻声，「只是如今家里的事额娘也不上手了。家里现今靠不住，额娘思来想去，却还是叫你知的好。」

    想必是有跟觉罗氏提起这事吧。

    觉罗氏迟疑了，「倒也没，只是……」

    「前些时候，你大哥不知是怎么想的，与你阿玛说，你一连置了府上三个侍妾，怕是如那八福晋一般惹了皇上生厌，还说你伤了，竟是劝你阿玛给你送个作伴的……」

    「你也知，你阿玛这脉跟主家那边不大对付，如何能从族里挑姑娘，」觉罗氏叹了气，「我不知你阿玛是怎么想的，竟说你二嫂那边……家中还有个嫡的妹……你二嫂的嫡额娘跟你阿玛是兄妹，两边带亲，倒也不算了规矩……」

    「我今日见你，便知你无恙，隻男人那边的事，还是再走心些好……」

    庄婉只觉得嘴有些，打断，「阿玛，可同意了？」

    自古不乏同一族的妹侍奉一夫。早先皇太极的大福晋哲哲无，族中便送了哲哲的侄女大玉儿生；便是当今的康熙皇帝，在早年赫舍里皇后去世后，也又以照顾太为由纳了赫舍里皇后的妹妹；民间妻去世续弦娶妻妹也都是常事。

    「额娘何此言？」

    隻这事一般都发生在一女不能生育或者无法固甚至死去时，妻族为了增加跟男方的联繫才这么，她庄婉有有儿又健康，怎么就落到需要家里再送人来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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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李氏，实则都是我们爷令置的。」庄婉又把后来的事简单解释了，「我若不好，额娘早就从别人那里知了，如何这般担心。」

    什么混帐账！传去胤禛还要脸么，整个四爷府还要脸吗？

    想的倒是好。理上说，给女儿夫家送人送的得是妻的血缘妹，隻佳氏的额娘是费扬古的亲妹，庄婉的姑姑，佳氏是养在自家姑姑膝的庶女，转手还嫁给了费扬古的庶，这亲缘便是近了，未三服，那自家姑姑的亲生女儿，算是庄婉自家的妹，也说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