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被到的肤一碰到东西便发麻发痛，竹湘小心地拿冰块一一给庄婉压着，却还是痛地止不住气。等大夫过来后，隻开了个外敷的偏方，让定期熬煮了抹上去。

    倒是胤禛，一直坐在旁边，不知在想些什么，盯着庄婉的伤却神游天外，让主屋的人都束手束脚起来。

    庄婉忍不住伸手扯了他一，「别看了，都了。」

    胤禛愣了，回过神来，严肃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觉得难看怎么不知躲一躲，生生挨了一顿泼。」

    庄婉垂睑，「那时候刚回来，浑都疼……一时没反应过来。」

    思及先前，胤禛的视线意识移到庄婉上，默然了一会儿，蹲去拉庄婉旗装的亵，「可还疼？让爷看看。」

    房间里都是人，有给她端冰盆的，有整理换来的衣服的，还有给她拧冰帕的，平白让人放不开。再加上心里那憋屈的劲也一直散不开，庄婉不喜地挣了挣，「没什么大碍……」

    胤禛蹲在榻前，并不理会，一手握着她还着袜的脚，另一手直接把脚扯了上去，青紫一片的膝盖。

    「嘶。」胤禛看着那淤青，小心翼翼地在周边碰了碰，「都成这样了……苏培盛，赶把大夫请回来！」

    外面的苏培盛自然立刻应声，庄婉赶伸手握住他的肩膀拦他，「别，毕竟今儿个刚从额娘里回来……传去就不好了。」

    闻言胤禛也住了，他向来比庄婉更在意这些虚的东西，只是想到庄婉又受了这些委屈，心里总是意难平。

    「本就是和你无关的事。」他握住她搭在他肩的手，微微用力，沉默了，「婉婉受苦了。」

    屋里的人早就看着气氛慢慢退了去，大概是最近过于繁忙，胤禛的声音变得有些低哑，在空的空间里变得格外清晰，三分不满，三分愤懑，两分无奈甚至夹杂着一分孩气的郁闷，让两人之间的空气都带上了的味。

    庄婉的视线慢慢上移，从他扶着自己膝盖的手上移到的肩颈，然后到微微些鬍茬的、抿着的，的鼻樑，最后到挂着重黑痕却满是担忧的双眸。

    明明早先的彼此是近乎敌人一般的两人，在她逐渐被四爷府的日常温煮到习惯的同时，她自己也不经意般地映在了这个男人的底。

    不知是他驯化了她，还是她驯化了他。

    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猛然抬起，看着她轻笑的样，愣了，「怎么？」

    庄婉摇了摇，底依旧是笑意，抬手拂过胤禛因为时常皱眉而留印的额，「只是觉得好久没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