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绿意（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小片心事，而绿意的心事，在没有绝之前，是茫然一片的雾，看不清，走不，猜不透。所以，绿意总会抱着自己的双，躲在一个看似无人的角落，想像自己是安全的。

    可以说，绿意好像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虽然不知为什么这样，但我想，应该与我家的灭门惨案有关。只是……对于那场充满血腥味的大火，绿意真得什么都记不住了，但哥哥却要我知，我们活着，就是为了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杀母亲，杀父亲，杀曲府上八十二的仇！

    八十二？用绝的话说，如果算是曲府上上草草羊羊鹅鹅，恐怕八千二百都不止！如果，在这八千二百中，去掉我和哥哥，那数字，可够噱的。

    明明是对死去亡灵的不敬，却让我止不住地颤抖着肩膀，想要笑。

    笑？绿意有多久没有笑过了？我都不记得了。好像从绿意有记忆以来，就没有笑过。这么说，也许不公平，但在绿意的记忆裏，第一次笑，就是在‘草香阁’的山中，哥哥与绿意被绝淋了个。而一向不冷不的哥哥，竟然气得与绝大吵大闹，最后，竟然被绝几句话，气得冒金形，好像随时能冲上去，拧了绝脖一样。

    这样的哥哥，是我没有见过的，却……是可的。

    那样的女，绿意亦没有见过，仿佛所有的活力都生在她一人上，光芒四力气十足地劈开了我的迷雾，让我觉得耀，想躲闪，却又止不住渴望那温，想要靠近。

    哥哥说，绿意是绝的回音，因为绝说过的话，绿意从来没有忘记过，更喜重复给哥哥听。其实，绿意觉得，绝才是绿意的思想，因为没有绝之前，绿意什么觉也没有，没有思想，没有喜怒，没有悲伤，没有喜悦，只是一片无尽的茫雾。

    绝骂哥哥：“男到你这样，我都为你汗颜！你活着浪费粮，气污染空气，说话好比放，相恐吓生命，生活就是蝼蚁，不男儿天地！你死了浪费土地，放臭气，引蚂蚁大蛆，想当农用化，毒死成片蔬果，才知自己无意！你活着被人压，死了被鬼炸，想要嫁个好婆家，却被人当笑话！有几两重，面有几分，白天不敢上街，晚上不敢把镜照，若说活着的勇气，只能带面罩！今夜天黑，也算照顾到，若看你一颜，我怕死翘翘！就此先别过，无缘永不见，赠送一泼，动你心窝！”

    这样的，不带脏字的恶骂，让绿意从开始就屏住了呼，直到绝骂完，绿意才觉呼困难的将气放。憋红的脸，渐渐恢復如常。也许，从那一刻开始，绝，就在绿意的心裏，辟土壤，投，生了，发了芽……

    绝的好，绿意最知。

    绝说绿意睡眠不好，要给绿意唱曲听，绿意不敢靠近，怕自己安全的角落，被人突然袭击。绝就装着伤心，要哭。绿意就说：“别装，你不想哭。”

    绿意只是不希望绝哭，可绝却因为绿意的话而不开心， 绿意觉得自己好没用，见着光亮就要消失，绿意只能退回到自己的世界，不敢靠前一步。

    绝见绿意闪躲，却生气了，叹息了，伸手将绿意扯怀裏，像抱小宝宝那样，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