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扬说着说着，脸忽然变了，声音也低了来。

    “什么？”沈修鸣神沉地看着他。

    “我突然觉得，有不对劲。”谢扬皱着眉一边回忆一边说，“本来他的绪是很激动的，可我过去了和他谈起你的时候，他又突然变得很平静，平静得就好像……”

    “好像什么？！”沈修鸣瞪大睛，几乎是用迫的语气问他。

    “应该是我多想了吧……”

    谢扬话还没说完，就被沈修鸣打断了：“你别胡说！他不会的！”戾的语气把谢扬吓了一。

    但是他再明白不过，林云繁的格有多韧，对自己有多狠。因此沈修鸣不敢多想，不敢思林云繁会什么事。

    “不是胡说！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林云繁他爸爸说要开除你，是用另一件事和林云繁谈判易的！”

    谢扬瞪大双直视着沈修鸣，一字一端：“就是让他回去和他父亲一起生活，还有改姓。”

    每一个字，都好像一记重锤，砸在了沈修鸣心。把他砸得整个人都僵了，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和碎掉的玻璃窗一样哗啦啦往掉让人遍鳞伤的玻璃片。

    他隻稍微一想，就能会到林云繁此时此刻有多痛苦和煎熬。他知林云繁不会伤害母亲，也不会想伤害他。

    那一刻沈修鸣甚至想过，哪怕林云繁真的在自己和母亲之间选择了不伤害母亲，他也不会怨他，他只希望林云繁无忧无愁，幸福平安。

    但他了解林云繁，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愿意伤害别人，要在两个选择里挑一个，这势必会让林云繁痛苦一番。

    他又怎么舍得让他痛苦？

    沈修鸣好像忽然上来了力气，他站起来，低看谢扬，带着几分戾几分惆怅，虽然负伤但仍颇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