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个难得清醒着接近对方的机会，唐都细细地观察着应天的模样，青年的脸颊很光，并没有任何烧伤或者毁容的迹象，那双烟晶般邃的灰眸一如既往地令人印象刻，像是风暴来临前的天幕，薄的颜浅淡，若即若离地隐藏在黑防风外的立领后，如墨般顺的发丝贴着膛冰凉的防布料一直他的手背上。

    摸起来的手一定很好，唐都想。

    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渐渐散去了。

    唐都抓最后的独时间，蓝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问：“你是奉命来保护我的？还仅仅是于自愿？我猜你应该跟那位唐先生有关系，是不是？”

    “你们是什么关系？”

    应天的沉默让他想起了那天辰宵在酒醉后胡说来的那番话，听着像是无厘的抱怨，但那个所谓“贤惠的哑”，不会就是他吧？

    唐都一时有些想笑，又忍不住想要叹气。

    如果他的猜测没错的话，那唐先生现在都死了好多年了，死因估计还不是什么正常死亡，所以就连当初只是和他关系好的几个人都这么心心念念放不，更何况是他的枕边人？

    啧，莫名其妙招惹了一桩债，这叫什么事啊。

    唐都原本对自己这张脸还没太大觉，现在却越来越觉得，虽然它带给了自己不少便利，但麻烦事儿也是一儿都不少。搞得他都开始好奇了，因为理说人死如灯灭，那位唐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让那么多人时隔多年都对他念念不忘？

    “只有你。”

    应天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唐都意识问了一句：“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应天平静地说，“和我有关系的人，只有你。”

    唐都怔怔地看着他。

    “小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