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张了张嘴，他的大脑嗡嗡作响，回忆和现实的两画面在他前不断闪现，几乎让他目眩起来。

    唐都笑了笑：“我可是星球总督，临阵当逃兵像什么话？”

    唐都沉默片刻，把手放在了他被浸的西装布料上。

    唐都曾试图让他找到自己的事，但后来他无奈地发现，克里斯此生在乎的东西，只有一样。

    “那位唐先生，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

    男人垂着，轻声对唐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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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都愣了一：“知。”

    他和那月不一样，如果没有缰绳，克里斯就是一条疯狗，他的中没有善恶，无论是践踏法律还是人德，与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

    “少爷，这样就好了。”

    他从前环游世界的时候，在一个偏僻的酒吧里，一位当地小有名气的音乐家教过他蓝调琴。

    在从神秘老宅回来后，忘了曾在哪一次谈话中，唐都曾问过唐觉这样一个问题。

    他很明白克里斯偏执又疯狂的格。

    “好了，”乎那月的预料，面前的白发少年竟然像是辈一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别闹脾气了，现在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

    唐都觉得这琴的音很适合冬日的天气，像是隔了一层磨砂玻璃观察世界， 带着淡淡朦胧的觉， 很适合一个人坐在炉边，浅酌一杯回忆往事的时刻。

    他没有提到莎乐。

    当时唐觉沉默了许久，给了一个让他略意外的答案。

    “请允许我一直陪着您，直到最后一刻吧。”

    但还不等他说话，站在他后的克里斯就一手刃切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攻略人“克里斯”好度 1】

    在把人丢回车后座让司机带回总督府后，他毫不在意自己被淋，在滂沱大雨中单膝跪，任由一串串珠顺着额前被淋成绺的黑发砸落在地。

    【好度】：★★★★（他从未如此幸福过，亲的总督阁）

    “但是我——”

    换位思考一，唐都很能理解莎乐的选择。

    他把脸转向窗外， 望着灰白天幕飘散的雪， 沉默许久， 忽然问了一个和这个问题毫不相关的问题：“你知蓝调琴吗？”

    “我走可以，”那月颤抖着一气，“但是总督阁，你必须得跟我一起！”

    命运沙漏

    克里斯猛地抬，那张被雨淋的、苍白而狼狈的脸颊上闪过一转瞬即逝的狂喜，像极了终于得到了神明垂怜的狂殉者。

    “我觉得， ”他慢慢说， “他是个有很多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