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旧神之主已经锚定了这个世界。

    就和传说一样，旧神们会陆续回归，当有朝一日，阿撒托斯也从沉睡中醒来，自己那分属于人类的理和生存在此世间的一切生灵，都将不复存在。

    于是应天只能不断加脚步，只为了抓住那一线缥缈的希望。

    他这一生，似乎从未真正地为自己活过。

    因此，当唐都告诉他，我来自未来，是为了帮助你而来时，那屏障发生了前所未有的震动。

    他开始茫然惶恐，不知该如何和唐都相，就像是一个从小生活在透明玻璃牢笼里观察着世界的孩，突然被人切切实实地抱了怀里一样手足无措。

    正是因为拥有的东西太少，所以一旦抓住，就绝对不会放手。

    “发什么愣呢？”唐都伸手在他前晃了晃，“不聊了？那我可真睡了啊。”

    “……嗯。”

    唐都把这声回应理解为是同意的意思，他关上灯，跟应天了一声晚安，躺在床上，想着明天要去的事，没一会儿就开始昏昏睡起来。

    半梦半醒间，他却觉得上越来越沉重，像是误了哪座原始丛林，被当地生着荆棘的藤蔓缠住了手脚，麻的觉从四肢末端的神经传来，还有柔的人从枝垂，轻轻磨蹭着自己的锁骨，然后张大嘴，啊呜一——

    “啊！”

    唐都惨叫一声，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他睁开，发现应天正撑在自己上，双发亮，边还带着一丝可疑的血迹。而他的锁骨的标记位置火辣辣的疼，上面还残留着一可见骨的牙印，罪魁祸首是谁不言而喻。

    唐都惊恐：“你这是什么！？”

    虽然这个姿势让他也差儿想歪了，但是哪有人夜袭把人往死里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