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复始，日复一日。

    他是总督的儿，但在那个地方，与活得最不堪的低级畜生和小白鼠也没有什么分别。甚至因为他天生的神力值，遭受的实验还要远多于普通的实验们。

    刚开始时，应天还会留意外界的况，会观察四周的环境，会在其他实验问他问题时沉默地看着对方，直到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哑而放弃沟通。

    但其实应天只是在想，没有必要。

    上午还在和他笑着打招呼的人，再过几个小时就会变成一冰冷的尸，或者脆神崩溃沦落为连人类都不是的怪神秘——在这况，一切变得毫无意义了。

    所以到了后来，那厚厚的玻璃幕墙现了，外面的世界开始扭曲，变得光怪陆离，应天也不知自己究竟在研究所呆了多时间，边又有多少人死去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唐都的声音很轻，他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应天，目光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问这些的？我以为你并不忌讳提起这些。”

    应□□他摇摇，他确实并不在意。

    “确切的数字，我也不知，”他用低沉的语气说，“但在我还清醒的时候，被关押在我所在区域的实验品，至少有三万人以上。”

    唐都倒一气。

    “神秘教团超乎时代的神秘知识，都是无数条血淋淋的人命堆来的。”

    他想起了曾经教学时唐觉对他说过的话语。

    “所以，如果唐海尘想要收获政绩，又不想让政府破产的话，”他毫无笑意地扯了扯嘴角，“只能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那些遗民当人看。”

    “只要其中一小分人过上了幸福宁静的生活，新闻发来了，他的功绩被记录了，剩的那些遗民，没有份，没有依靠，也就不会有人再去关心了。”

    安置一个遗民确实需要很多钱，因为政府需要为他提供住、工作和各社会福利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