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神力降，神秘吞噬了他。”

    “在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人类——以及人类创造的法律、德和一切文明成果，包括生命本，在更维的存在面前，都是可笑而没有意义的，”他的表充满了幸福，仿佛已经看到了天堂在向他招手，“能够拯救人类的，只有与神秘为一。”

    帕里克望着他们，旁若无人地张开双臂，神激动，声音回在空旷冷寂的斗兽场：

    “一切都将化为虚无，唯有旧神永恆。”

    “…………”

    “疯。”唐都说。

    他的表已经从方才的惊愕中平静来，取而代之的是骨髓的冷漠，帕里克这番满怀的自我剖析，也只能再度加他对神秘教团的憎恶和刻板印象。

    这群疯就不该现在这个世界上。

    见保镖们已经从斗兽场把克里斯带了过来，他也不回地对应天：

    “把人带上，我们走。”

    帕里克没有阻拦他们，只是遗憾地叹了一气。

    “真可惜，”他低声说，“不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唐都的回应是抬手一枪打碎了的灯泡。

    黑暗刹那间降临，趁着备用电源被开启的短短十几秒空隙，他们飞快地离开了这个窟。

    等离开地易所一段距离后，应天问：“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你已经不是杀手了，”唐都说，“而且我不相信你没有察觉到，帕里克被你扔去的时候手一直放在腰的位置，起的动作也很不自然。”

    他轻嗤一声，表十分厌弃：

    “神秘教团的人，无论底层还是层，果然都是疯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