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他的错觉，唐都确实对他嫌弃的。

    “黑雾中的神秘力量并不是永恆的，我大概还要十几年就会彻底消散了，”他轻声，“在此之前，能让他来看看我吗？”

    应总督有些委屈地闭上了嘴，默默地飘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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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唐都的动作一顿，“你说的，是不是‘夹’？”

    人死后会夹……可应天为什么从来没告诉过他这件事？唐都一直以为那里只是应天用来存放东西和神秘这个世界的渠，却没想过原来人类也有其中的方法，虽然是以死亡为前提。

    他显然对这一带非常熟悉，带着唐都穿过了一片废墟后，指着前方一堵残破的墙：“这是我书房的位置，你找找，或许能找到当时的研究报告。”

    唐都立刻起了袖，开始搬砖。

    “找到了吗？”

    “我想我老婆儿了，”应总督可怜地说，“这个世界的人死后，魂灵都会另一个世界，我它叫次维度，它是神秘世界和活人世界的中转站，我不知他们在那边还能不能保留清醒的意识，但我真的不想再一个人呆在这里了。”

    应总督安静了片刻，语气怅然：“你是个好孩。那份研究，当初我本没怎么上过心，没想到在我死后，竟成了我这个罪人对这个世界唯一的贡献。”

    但他还是因为应总督的这番话皱起了眉。

    “夹？”应总督，“这个形容形象的……哦，我记得我好像确实是用它写过一篇报告，你果然是我的粉丝吧，这都能记得！”

    “不，”唐都面无表，“这是应天告诉我的。”

    应总督的询问让他回心神，唐都一心二用，一边飞快地翻着那些落满尘土的故纸堆，一边漫不经心：“正在找呢，别。”

    终于在一片瓦砾找到了目标的唐都前一亮，但在翻开资料前，他就听到了应总督这句堪称是小心翼翼的问话。

明明是白纸黑字，上面的字句却令他不寒而栗。

    虽然会在这里碰到应总督是意料之外，但唐都还是信，自己能够找到更好的办法，至少能让辰宵好好地活到二十年后——毕竟未来他的虽然也算不上多好，但至少还能活蹦地全宇宙窜，把包括唐觉在的一帮大臣气到血压飙升呢。

    “应天一直告诉我，”唐都忽然，“他从未真正责怪过您。他觉得您是英雄。”

    应总督扯了扯嘴角：“什么英雄……算了，你跟我来吧。”

    期间应总督一直在旁边吁短叹，饶是想要尽力忽略他存在的唐都，最后也忍不住问：“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