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秋和国庆连假。

    早些天的时候，林凤仪就提前带着渺渺回了老家。

    韩砚清和齐娜约好了一起回去，她们都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

    灵平县，距离泾舟市300公里，铁大概两个多小时，两人说说笑笑再打个盹儿，很快也就到站了。

    在火车站分别，约好返程时间，各自打车回家。

    这是韩砚清从小大的地方，有段时间没回来了，望着窗外青山环绕的小县城，呼着令人神清气的净空气，心也跟着明朗起来。

    她家是个两层的房，还是父母年轻的时候盖起来的，有些年了，灰白的墙可见斑驳。

    车停在小院门前，韩砚清付完款，提着大包小包屋。

    “妈妈！”渺渺看到她，立刻飞扑过去。

    韩砚清抱起闺女，亲亲她的小脸，“渺渺有没有乖乖听话？想妈妈了吗？妈妈好想你哦。”

    渺渺一边嗯嗯地答应着，一边搂妈妈。

    林凤仪端着菜从厨房来，摆到饭桌上，对娘俩说：“去收拾一吧，准备吃饭了，渺渺去洗手。”

    韩砚清把行李拿到房间放好，来时正好看到一甲老人从楼上来，着镜，即使两鬓已有些微发白，发也依旧梳理得整整齐齐。

    她喊了一声“爸”。

    韩征平从事了将近40年的教育工作，在县里一个中学教语文，现已退休在家。

    他上那“不怒自威”劲是刻在骨里的。

    默默打量韩砚清片刻，他才不轻不重的“嗯”一声。

    韩家一直以来都是不言寝不语，饭桌上韩砚清给渺渺夹好菜，然后低专心吃饭。

    视线里一双筷夹着块伸到她碗里，是她喜的栗烧，她抬看向筷的主人，听见父亲问：“听你妈说你找到工作了，怎么样还习惯吗？”

    韩征平语气平缓，没有什么表，就如普通的闲话家常。

    可不知怎的，韩砚清鼻蓦地有些发酸，她轻咳一声掩住这绪，：“嗯，好的，适应得还不错。”

    “那就行。”

    之后就相对无言了，林凤仪的目光在两父女之间来回打转。

    过了一会儿，韩征平状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别太累着自己，在外要照顾好，凡事别逞，家永远都在。”

    韩砚清不是个喜报忧的人，因为她很明白路是自己选的，不多艰难都得靠自己迈过去。

    但其实经历过才能刻领会到，家才是最大的后盾，有父母在，她永远都不会落单。

    低着，扒着面前的米饭，她眶微红，声音略带哽咽：“我知。”

    看着这一幕，林凤仪在旁边了欣的笑容。

    吃完饭，韩砚清在厨房刷碗，林凤仪站在她边上，和她聊天。

    “所以你爸特别在意你，不曾经有多生气，但到底是血于。他老和我打听你在城里怎么样啊过得好吗，他这人啊就是不善表达，其实可心疼着你呢。”

    韩砚清笑笑没说话，她觉得自己真的幸福的。

    好的坏的都过去了，重要的是当，父母在，渺渺在，她就很知足了。

    *

    晚上给渺渺洗完澡，哄她睡后，韩砚清在床上趟了会儿，没睡着。

    打开床柜，里面有个圆圆的带托底的球形摆件。

    她拿来上电，小球通散发幽幽的蓝光。

    这是她小学毕业时韩征平买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