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煮糊了，林哲生看着龙里的凉洪似的涌来冲刷着焦黑的锅底。

    从原则上来说，他不认为他有错，他这辈，注定了只会和他喜、并且也喜他的女生，即使他并不认为是一件多么神圣的事，但是不合乎规则的事从来都是没有商量余地的。

    但与此同时，他又知自己并没有立场提这个问题，他从未为她付过什么事，似乎也并没有任何值得她关注的优。

    绝大多数时候，他的人生如同白纸般净，也如同白纸般无趣。

    他不会篮球，格也不算突，最擅的是跟在自己爸妈后保姆，他是很讨厌为人保姆的，忙来忙去，几乎到了殚竭虑的地步，猛然回看见自己的生活，才发现一切只是就班，没有任何信仰、理想，甚至哪怕是简单的、小小的新意，平淡到了随时会有崩塌风险的地步。

    他是不甘心一直这样的，于是仍然要问，问顾昭昭是不是喜自己，或许在这时候他才能容忍欺骗。

    “顾昭昭，你喜我吗？”喜这样的我吗。

    他不清楚这句话到底哪里到了顾昭昭的逆鳞，从他认识顾昭昭以来，从没见过顾昭昭的脸那样难看，比三天没饭吃还难看。

    周一刚到学校，顾衍就嘴贱地嘲讽顾昭昭。

    “喂，来这么早啊，是因为你爸还是因为你单啊。”

    没几个字，但是句句都是顾昭昭的痛。顾昭昭拿着手里的钢笔就往顾衍脸上戳：“说得像你很特殊似的，怎么你有女朋友？”

    假如顾衍和微微的事是真的，那么照微微的格一定不喜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沸沸扬扬。

    见顾衍吃了瘪，顾昭昭心里又难受又得意。

    微微竟然真的背着自己让顾衍爬上了她的床啊，是自己得不好吗，顾家大小的名也不够用吗？

    虽然心里有伤心，但是顾昭昭嘴上仍不饶人：“哎呦，连个名分都没摊上呀。”

    林哲生一门就看见，顾衍委屈得跟个小媳妇似的趴在桌上掉小珍珠。

    自己今天早到的确是因为程微的缘故，微微说自己是不会和一个考试不及格的人在一起的，即使占了他的也不会承认。

    提上裙就不理人啊，是不是有不讲理，但是又没有地方说理。

    唔，不太想和别人分享微微的好。

    微微好可，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时候还问自己她到底哪里好，这样也好可呢。

    顾衍又踢了踢顾昭昭的凳，脑袋还没凑上去，就看见顾昭昭在桌上中央画了一条笔直的三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