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彦整个人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卫汮恨他，比他想象的还要恨。路彦想。

    卫汮绷的神经全松散了来，随即有一熟悉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朝卫汮涌来，那是属于路彦的味，曾经每天伴随着他眠。

    “怎么路总昨天没睡到我，心里很不甘心？”卫汮伤人的话一句接一句，“不过我记得第一次见路总的时候我就问了路总要不要睡我，路总当时不是不要？”

    “一般抛家弃的人都说有苦衷。”卫汮的声音就跟冰锥一样刺路彦里。

    路彦转握上门把手，默了一会儿，开门走了去。

    看着床上闭着佯装还睡着的卫汮，“傅导说今天有一场你必须要拍的戏。”

    卫汮搭着额的手往移上睛，不多时衣服上洇了一圈渍。

    第二天卫汮没有现在片场。

    但是这一刻，路彦会到了什么叫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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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彦一直有想过两人重逢会是什么样的画面，想过撕心裂肺的场面，也奢望过温绵绵的对视，也害怕过卫汮的恨，更恐惧过卫汮已经把他忘了。

    “……你说的对。”

    然后被习惯绑架。

    什么叫生不如死。

    看着卫汮没有温度的睛，路彦有些后悔昨天把人行带了回来，但如果不把人带回来，路彦怕昨晚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既然我说的对，路总还不去？”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不要说？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这些话刺痛了路彦的哪个？让路总难受了？”

    “路总，你也知我们这个戏是边拍边播的，今天卫汮必须要到，他跟秦时有一场戏必须要拍。”

    “这是现在又想了？怎么昨晚不动手？我这不都被你带回来了？”

    路彦静静听完，然后说：“人我午给你送来。”

    “路总这么厉害，不如让路总代替我？”卫汮睁开，中一片清明，没有丝毫刚睡醒的样。

    “……如果我说我有苦衷”

    这个结果，他不能接受。

    010

    不然他昨天也不会在那样的状态还睡了过去，因为里还刻着路彦的痕迹，不掉抹不去。

    程一也不知卫汮去了哪里，因为晚上卫汮本就没有回来。消息不回，电话也打不通，程一担心了一晚上，觉也没睡好。

    卫汮手臂搭着额，底一片寒凉。“对了，昨晚也忘了问这床上有没有别人你还睡过，你也知我会嫌脏。”

    傅导没有办法，只能打电话给路彦。

    就算他忘了，他的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