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退吧。”

    一国储君，为一镇百姓若连被人取笑几句的风险都不愿承担，将来又如何为江山百姓尽心尽力?

    即便地动发生的可能只有万一，那也该去。

    小乐犹豫一。

    这世上，总有些事宁可闹笑话也要去，因为值得。

    “师父——”小乐言又止，以目光征询潘海的意见。

    小乐低着，接着:“当时大人们亦觉得冒险，燕王一力持，于是——”

    御书房里一时没了声音，良久，景明帝睁开，对潘海:“把你的徒弟叫来。”

    小乐飞快看了潘海一，一声是，轻手轻脚退了去。

    不多时，小乐现在景明帝面前。

    潘海轻声:“燕王是个赤诚之人。”

    他完全能想到太为何拒绝，这是怕一旦没有发生地动，担责任呢。

    “殿认为啸天将军预知地动是无稽之谈，拒绝了。”

    相较起来，边宦官无疑更能让帝王信任一些。

    “但说无妨，朕隻想知事实。”

    景明帝抖了抖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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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与师父一条心，师父对燕王的看法直接影响着他后的说法。

    小乐这才:“婢打探过了，其实一开始燕王提议由太殿担上这个说法……”

    景明帝摇了摇，低声:“太少了些担当啊——”

    了，地动一旦发生就如现在这样救了一镇百姓。倘若地动没有发生，不过是让人笑话几句而已。

    景明帝沉着脸，心十分不好受。

    “太他——”

    小乐便说起来。

    潘海劝:“皇上，这怪不得太……旁人没有您慧识珠，早早就发现了啸天将军的神通，自然不敢相信啸天将军能预知地动。太当时若是揽此事而地动没有发生，不是让人笑话么……”

    与一镇百姓的命比起来，让人笑话算什么?

    景明帝拿起茶杯啜了一，隻觉满苦涩。

    奏报是由人写的，他只能把别人的睛与耳朵当成自己的，这其中有诸多无奈。

    郁谨带着二离开皇，匆匆衝特意留来与他攀谈几句的赵侍郎拱拱手，几乎是飞奔回了燕王府。

    小乐登时领会了潘海的意思，小声:“孩儿明白了。”

    “嗯，去吧。”

    “婢给皇上请安。”

    景明帝认真听着，听到最后问:“一开始，燕王如何提起神人梦示警的事?”

    太灰土脸离开了御书房，心中把赵侍郎骂个半死:老匹夫，等将来自有算帐的那一日！

气，摆手:“回你的东去，给朕好好反省一！”

    如他们这些人已经谙说话技巧，哪怕燕王立的天大功劳不能抹煞，但在某些细节上稍稍换个说辞，就能令听到这番话的人对燕王的印象有微妙变化。

    “说说你在钱河县所见。”景明帝面无表。

    潘海走去，招呼小乐上前，小声提:“皇上要问你燕王神人梦示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