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世成捋了捋胡， 不疾不徐问:“王爷认为哪里荒唐?”

    齐王面绷，不悦:“甄大人不觉得这个推测十分荒唐么?”

    所以，他什么时候只靠推测了，他有人证。

    甄世成并没卖关，轻咳一声:“齐王府的车夫代了啊。”

    “正是。”

    齐王冷笑一声:“假如真是对燕王妃不利，她为何把自己置险地?难她不要命了，要与燕王妃同归于尽?”

    “什么证据?”这一次，景明帝与齐王异同声问。

    景明帝脸难看:“也就是说，拉车的受惊是因为服用了有毒的草药?”

    他的疑惑也在这里。

    齐王嘲笑:“这难就是甄大人的明察秋毫?隻查到了一些表面证据，就无视不合理之，咬定是所为，甚至还说缘由要问这样可笑的话！”

    甄世成拱了拱手，语气十分平静:“我也想不通齐王妃为何要与燕王妃同归于尽，想要知缘由恐怕要问齐王妃了。”

    甄世成丝毫没有犹豫，:“两位王妃在白云寺停留时，应当是齐王府车夫趁机把混有毒草的草料喂吃从而导致惊，而那时挂在车厢中的香球起了作用，使车中人浑无力难以逃生……照常理推测，微臣认为是齐王妃对燕王妃不利—”

    甄世成解释:“悬崖距崖底不算，且有一条小路能直达崖。衙役中恰好有一人家住附近，对那里地形十分熟悉，所以很快就领着一些人到崖底，找到了车。”

    “甄大人怎么不说话?”齐王挑眉问，眸光冰凉。

    老四媳妇与老七媳妇关系如何，他没有太注意，但也不至于到同归于尽的地步吧。

    甄世成看向齐王，语气平静:“王爷有何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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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甄世成语气稍顿，接着:“不但找到了车，微臣属还对尸行了解刨，从而查了发狂的原因——”

    “微臣属从胃中发现了一能令匹致幻发狂的草药残渣。

    甄世成看着齐王，解释:“贵府车夫在审问代了齐王妃吩咐他往草料中掺毒草的事——”

    景明帝沉默片刻，沉沉问:“那么甄卿有何结论?”

    甄世成望着齐王，轻轻叹了气:“王爷的不解，我能理解。不过我指两位王妃惊遇险是齐王妃策划，并不只是靠胃中的毒草与香球中的毒香，而是有更重要的证据。”

    齐王一连两问，令景明帝暗暗。

    “不可能！”齐王骤然打断了甄世成的话。

    皇后则目不转睛盯着甄世成，好奇他能拿什么证据来。

    几人皆呆了呆，仿佛没听明白甄世成的意思。

在他看来，这么短的时间甄世成能查香球中的香是令齐王妃与燕王妃动弹不得的“元凶”已经十分难得，衝悬崖的车哪能这么容易找到。

    姜似垂眸而立，神平静。

    景明帝神一缩，急问:“是何原因?”

    ”一直安安静静的皇后动了动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