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还是愧疚。

    皇后垂眸盯着修剪圆的指甲，轻声:“不瞒皇上，昨晚我了一个梦——”

    皇后弯一笑:“送娘娘显灵，给我指了迷津。皇上，我想把一位皇记在名，您觉得如何?”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不像皇后的作风啊。

    皇后还会不会聊天了，要是有展了他不早就说了，至于见到皇后的泪躲了好几日嘛。

    说到这，皇后睫颤了颤，一行泪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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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收了泪，拿帕角，展颜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景明帝好脾气等着，没等多久就等到了皇后来。

    皇后一抹浅笑:“说来也奇了，昨夜送娘娘梦来，给了我一个提醒。”

    景明帝正想着，就见皇后神迟疑起来。

    帝后二人落座，捧着茶开始聊天。

  “咳咳咳！”景明帝咳嗽声更急了，险些噎住。

    景明帝隻好问:“皇后了什么梦?”

    “是呀，许是可怜妾多年无的苦楚吧，送娘娘说养恩不比生恩差，收养一个儿也是一样的。”

    他真的没有让皇后求的意思啊，老夫老妻了，就算皇后有心，他也无力啊——

    作为皇上，哄女人的经验不多，景明帝隻好:“我没这个意思，皇后喜拜送娘娘就拜吧，说不准心诚则灵呢。”

    鼻尖萦绕着皇后上传来的淡淡檀香，好似置佛堂中，景明帝没有多想便宽:“你若觉得不安，就学老七媳妇那样多拜拜菩萨吧。”

    不过想想福清公主的遭遇，景明帝疚升起:看来皇后是被福清的事伤到了，还是不刺激皇后为妙。

    之后一连数日没敢往坤宁跑，直到皇后派人来请。

    皇后轻轻叹了气:“如果是我遇险也就罢了，万没有促皇上的理。可遇险的是福清，这几日我只要一闭就是上元节那晚的形，本睡不去……”

    皇后脸沉来:“皇上是说我生不了?”

    没见景明帝接话，皇后看了他一。

    “皇上，害福清的幕后之人找来了么?”

    皇后依然在小佛堂里。

    冷场片刻，景明帝讪笑:“还在查，皇后莫要心急。”

    坤宁是没法呆了，景明帝找了个借赶逃了。

    不行，还是不能由着皇后白日梦。

    景明帝突然了，有就走的衝动。

    他前些日一定是鬼迷心窍才撺掇皇后拜菩萨，不知现在把小佛堂拆了还来得及吗?

    “提醒?”

    景明帝目瞪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皇后，你的意思是——”

    景明帝:“……”

    景明帝一滞，抬手摸了摸鼻。

    “皇后，我觉得求求别的就罢了，求是不是有难为菩萨了?”

    “怎么了?”

    拜菩萨求心安就不会胡思想了，女人大多这样。

    景明帝当然不会拒绝皇后的邀请，琢磨着过了这几日素来稳重端庄的皇后心应该调整过来了，施施然来了坤宁。

    景明帝登时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