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历来上位者疼的防民之甚于防川。

    姜似跪于坛之上，神郑重，闭目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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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螺山不算，山脚的人能清晰看到坛上那玄影，以及令人肃穆的舞乐。

    “听到了么，是雷声，是雷声啊！”

    是啊，落雨了。

    天空无云，光炽，怎么可能落雨呢。

    坛、山脚，无数人跪地望天，神狂喜，大声呼着:“落雨了，落雨了！”

    一列列童男女现，穿玄衣，手持羽翳，共八八六十四人围绕坛起了八佾舞，边舞边唱。

    姜似微笑着与玉阶上的郁谨对视。

    山脚人群动，很快有许多人附和起来。

    有人猛地站了起来，神似哭似笑濒临崩溃:“不可能会降雨的，京城大旱本就是因为妖妃现世上苍以大旱示警，妖妃不除又怎会落雨?”

    很快闪电划过青天，豆大的雨落了来。

    :。:

    可人们的心在烈的炙烤渐渐绝望。

    雨来风急，得她上的玄袍猎猎飞舞，恍若谪仙。

    “瞻卬昊天，有嘒其星。大夫君，昭假无赢。大命近止，无弃尔成。何求为我。以戾庶正。瞻卬昊天，曷惠其宁?”

    “什么声音?”

    又是一声雷鸣，人们这才如梦初醒。

    翠螺山山脚之，无数人跪伏于地，跟着呼:“昊天上帝啊，请降甘霖还我安宁吧！”

    “倬彼云汉，昭回于天。王曰:于乎！何辜今之人?天降丧，饥馑荐臻。靡神不举，靡斯牲。圭既卒，宁莫我听?”

    为了表示诚心，姜似改为徒步，等到了山已是气吁吁。

    已经数月没有降雨，以往青翠滴的翠螺山草木显得无打采，就如受旱灾影响而无打采的人们。

    随着有司声提醒，姜似在庄严的乐声中一步步登上坛。

    坛之上，姜似缓缓睁开睛，嘴角笑意。

    翠螺山这边已经在礼张罗洒扫一新，一切仪式准备就绪，只等太妃到来。

    “旱既大甚，蕴隆虫虫。不殄禋祀，自郊徂。上奠瘗，靡神不宗。后稷不克，上帝不临。耗斁土，宁丁我梗。”

    八佾之舞到了尾声，童男女们的唱渐渐低不可闻。

    ……

    到了这个时候，那些手持银枪金刀的禁卫军只能勉力维持秩序，却不能对这些惊人之语的寻常百姓如何。

    姜似走在队伍最前方，等到了山脚那些一路跟随的百姓就被禁卫军拦了来，只能望着队伍缓缓上山。

    场面渐之际，突然轰隆一声响。

    答案几乎都是否定的。

    现场一片肃穆，除了专心致志八佾舞的童男女，所有人不约而同在想:太妃能祈雨成功么?

    人们一时愣住了。

    “吉时将至，恭请太妃登坛祈雨。”

    “旱既大甚，则不可推。兢兢业业，如霆如雷。周余黎民，靡有孑遗。昊天上帝，则不我遗。胡不相畏?先祖于摧。”

从皇城发，直奔翠螺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