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也算他有心了。

    “岳母，”陈嘉赐招呼说，一双睛却一直盯着陶琼琇。

    陶琼琇听见他的声音，意识睁开。

    先是惊喜，而后就是羞赫。她这副狼狈的样……

    “你快去，丑死了。”她忍不住扬声说，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有气无力的样。

    陈嘉赐见她又恢復了活力，没忍住勾了勾角。他上前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哪里丑了，阿莹一直都很。”

    “什么啊……你快去。”陶琼琇翻了个白，又促。

    “我不去，我要在这里陪你。”陈嘉赐拒绝。

    周氏见着两人拌起了嘴，自家女儿又神起来。到底没说什么，甚至还起让了地。

    “你……”陶琼琇气急，她现在的样肯定很丑。这么丑，她不想让陈嘉赐看见。

    “阿莹，”陈嘉赐叫住她，满是认真，说，“让我留，我很担心你。”

    说着话，他眉宇间都染上了忧和惧怕。

    是的，惧怕。

    他不敢想，若是阿莹有个万一，他的后半生，会是什么模样。

    陶琼琇被他脸上的表得心里一酸，陈嘉赐向来是淡定的，沉稳的。他可以直面风雨而面不改。

    她何曾想过，会在他脸上看到这个表。

    “好，唔——”她到底妥协了，心里那劲一卸，疼痛的觉几乎立时就在脑海中翻，她忍不住又闷哼声。

    疼痛翻来覆去的折腾，等到最后，陶琼琇的意识差不多都已经恍惚了，只知意识的顺着产婆的话使劲。

    金乌缓缓上升，从早上，到中午，再到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