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彷彿在呛我：「那有本事你就不要看。」

    好像刚才甚么也没发生，纯粹是我在胡思想似的。

    「欸，你既然来了就顺便回答一这题怎么算的，我看不懂。」我拿他昨天借给我的一叠作业，上面的字跡歪七扭八，计算过程也看起来杂无章。

    「你写完了？」我用一个不是很意外的语气问。

    突然，我从鬼画符中辨识熟悉的符号：「喔？原来你也会在算式结束的地方画井字号呀。」

    「也？」

    「借过。」

    我再次转向电脑萤幕上密密麻麻的程式码，痛得厉害。

    「不然……」我换个说法，小心试探，「你次可以早写完作业早借给我吗？这样我就可以自己慢慢鑽研，你也不用那么多时间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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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秒，那位大隻佬经过以后，梁劭泽才不以为意地后退几步，走向后门：「我去装。」

    我瞪大睛凑近一看，还没看端倪，那隻手就默默离，意识到大神貌似准备落跑，我明手快转过跪在椅上，隔着椅背拉住他的袖。

    天哪，我到底有甚么资格人家早写作业啊？我真佩服自己的厚脸。

老古板后离去，中充满了怀疑。

    「用错回圈。」他的手指着萤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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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淡淡一瞥，觉本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而是直接透过神经反，控制齿劈哩啪啦讲了一连串艰涩的理论公式，听得我都快要脑打结。

    有个材壮硕的同学不知打哪儿冒来，忽然从梁劭泽后经过，让本来就不怎么宽敞的走瞬间变得拥挤，他为了腾后的空间而反往前挪动两步，整个上半就这样贴在我的椅背上，椅脚的载着我往后移动一段距离，直到大后方抵住电脑桌缘后，我的脸也被迫贴上他的膛，衣服纤维里飘淡淡的清香一缕一缕渗我的鼻腔，我瞬间全僵直，心七上八，想挣脱却动弹不得。

    「卡住了？」又一声音传来，我被吓得肩膀一颤，一转，梁劭泽的脸往萤幕凑近。

    说完，自己的心还莫名一颤。

    「我尽量。」没想到梁劭泽的脾气还是好得令人吃惊，不禁让我难免有些愧疚。

    「对啊，我看过很多人都会这样画。」这个回答应该不算突兀吧，虽然空气安静地令人背脊发凉，好像要再说句甚么来转移话题比较好，「但你的计算过程真的到没人看得懂欸。」

    他没理会我问的废话，一隻大手掠过我的椅背，伸向我的鼠，动的同时，乌黑的瞳仁随着一串串英文字母迅速转动着，表依然看不任何绪，只是偶尔抿起。